“啊，白先生，今天也是照舊嗎？呃……不過這位是……”
“呃，稍等！”
白夜立馬對那已然熟識的店員賠笑了一會兒，就順著愛麗絲的足跡向內走了進去。
而愛麗絲，顯然就是奔著子璿去的，隻不過，在即將到達子璿麵前的時候，愛麗絲又是輕輕地轉過了拐角，在她隔壁的座位上，輕輕地做了下來。
當然，愛麗絲也不是什麼都沒做，白夜清楚地看到，在走過子璿身邊的時候，愛麗絲右手的食指，是輕輕的勾動了一下，就仿佛是有什麼東西，被召喚到了她的手心。
白夜急忙跟了過去，坐到了愛麗絲的對麵，為了不被子璿注意，白夜甚至都不敢往她那座位的地方多看一眼。
當然，普通的白夜，也並沒有引起子璿的過多關注，頂多因為他也是一個svip，子璿多看了一眼而已，也僅僅是一眼而已。
即使坐在相鄰的座位，這曾經要取代愛麗絲位置的人，已經是和愛麗絲沒有了一絲的關係。
而愛麗絲……雖說是來確認願望的實現，但是在坐下之後，她也是很認真地研究起了菜單的新品，就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這也讓還保持著緊張感的白夜，感覺有些坐立不安。
“那個……已經確認完了嗎？”白夜有些局促地問了出來。
“嗯，代價，已經確認回收了。”
“確認？我……怎麼記得這個最後的願望，是不存在代價的！？”白夜有些驚訝，但還是漸漸把聲音壓了下來，畢竟這邊上不遠處就是當事人。
“因為代價，也是她需要忘記的一部分，那麼，也不用告訴她了。”
總感覺這麼說在邏輯上有些許的問題，但白夜也沒有再多嘴了，直取核心：
“那代價是……？”
“她的資格。”
成為愛麗絲的資格……嗎？
白夜這才想起，愛麗絲最後說過的那句“你本可以成為愛麗絲”，想必這句話，已經是宣言了她將支付的代價吧。
所以愛麗絲……現在的愛麗絲，也將繼續作為愛麗絲而存在下去，永恒花園那麼遊刃有餘，大概也是因此了吧。
“那個……那我能，稍微冒昧的問一句嗎？”白夜稍作思考，雖然感覺有些不合適，但還是開口，“如果……她真的成為了愛麗絲，你會怎麼樣？”
“不知道，這件事情並沒有發生過。”愛麗絲說著，眼神已經放在了那服務生送來的甜品之上。
這麼說，愛麗絲是一直都是愛麗絲，無論永恒花園是否真的想換人，這千年來又出現過幾次這樣的狀況，但最後，大概都是以失敗為收場了吧。
子璿，大概是幸運的吧？畢竟能像這樣悠然地品著下午茶，她心中，不可能是裝著數不清的煩悶。
有時候，能忘記，便是最大的幸福，又有多少人，實現不了這個願望。
“別傻笑了，這才是第一站，稍微稍微吃點兒，我們得出發了。”
愛麗絲吃東西的速度，並不快，但是這裏，她也是很努力地在加速吃了，看著愛麗絲微微皺眉地咀嚼著食物的樣子，白夜突然覺得十分可靠。
“嗯，接下來的一切，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