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白夜也是走出了好幾米,才發現了李學兵的舉動。
“先去問問領導吧,貿然找到馮武陽問不出東西,有可能會打草驚蛇。”
看來李學兵已經認定了馮武陽反而是一個十分正義的人,畢竟他可是站在了工廠內這些正義感缺失的員工的對立麵,這絕對不是一個什麼好的兆頭。
“這是十分不必要的同情心,你現在十分情緒化,李學兵。”
“我隻是在尋找最優解!”李學兵回頭瞪了白夜一眼,“一個人都不用死的結局,才是最好吧,你現在的意思,就是死掉一個馮武陽如果能拯救大家的話,你會毫不猶豫把他幹掉的意思嗎?”
白夜倒是被這反問弄得有些啞口無言,不得不說,李學兵的思想,還真是適合成為輕小說的男主角。可惜這殘念的現實,可不如輕小說那麼美好,不是一兩句嘴遁就能解決問題的。
“也無妨,我可以讓你試一下。”
白夜也實在想不出什麼能讓事態變得更加糟糕的可能,在這裏先讓李學兵死心,反而是一件好事。
浴室兩人上了樓,這一二層十分默契的沒有一個人,留在留上值班的領導,似乎也隻有一人而已,這工廠內部的散漫程度,還真是達到了一個令人發指的程度。
這也進一步,刺激著李學兵的神經。
“沒什麼好驚訝的吧,領導下班了還有加班的道理嗎?這裏能留一個值班的,已經是不錯了。”
“隻有一個也好,今天晚上發生什麼都該他負責了!”李學兵咬咬牙,加速走到了那從門縫中透露出燈光的房門,粗魯地就將門推開了。
然後……看向他的,是兩雙驚恐的眼神。
一個,是在辦公桌前,褲子已經拖掉到了腳跟的肥頭大耳的中年男性。
一個,則是被那中年男性抱著腰放在桌上,雙手扣著那中年男性脖子,雙腿被分開,衣著淩亂的年輕女職工。
要說,也算不上年輕了,隻是對於這個工廠裏的平均年齡,應該算得上是小的那一批了。從這樣的場景,也完全看不出她是自願的,還是屈服於了領導的淫威,畢竟這裏的潛規則,白夜和李學兵是無從知曉的。
李學兵急忙準備衝進去,白夜卻是上前一步先關上了門,急忙把李學兵拉到了一邊。
“你幹嗎?”李學兵這次激動的時間,顯然是延長了。
“我幹嗎?你幹嗎!?”白夜也是毫不相讓。
“沒看到有女職工在受到欺淩嗎?作為警察我可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你已經不是警察了!而且……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是受到欺淩了!?”白夜回想了一下剛才的一幕,繼續說道,“那女的手腕和肩膀上並沒有什麼淤青,要不是自願的,那肥頭大耳的家夥有可能把她毫不弄傷的情況下搬到這三樓來嗎?!”
這反問,反倒是讓李學兵無言了,激動之下,作為前刑警的他,竟然都是失去了觀察推理的能力,半晌,他才是支支吾吾地說出了一句話:
“你看那女的……看得還真是仔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