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醒了啊？”
然後，白夜也隻能是說出這種作為拙劣的問候了。
“嗯。”
與之相對，愛麗絲給出的，也是最為簡單的回答。
“真是辛苦你了……”白夜撓了撓頭，也是組織起了自己的語言，但是道謝的話，說出來總感覺還是很突兀，所以白夜還是轉移了話題，“這麼說來是恢複了嗎？”
“還沒。”愛麗絲輕輕搖了搖頭，他依然保持著坐姿，就仿佛是坐在永恒花園洋館的椅子上。
“還沒的意思是……”
“我現在，還回不去。”愛麗絲的解釋倒是幹淨利索，“暫時得呆在這裏了。”
白夜眨了眨眼，試圖理解愛麗絲的意思。
也就是說，不再是照看一個躺在床上如同藝術品一般的愛麗絲，而是要照顧一個大活人嗎？自己在永恒花園也隻是幫忙交易的雜活和泡泡劣等茶什麼的，真正要照顧愛麗絲的生活起居……
等等等等，愛麗絲……她到底是怎麼生活的！？
“你真的要……呆在這裏？”白夜指了指地板。
“嗯。”愛麗絲點了點頭，“我會支付額外的生活費的。”
“呃，不是生活費的問題啦，你要是願意住在這裏我當然是一百個讚同。但是……你可不要嫌棄我這裏髒亂差哦，而且這裏也沒有範特西世界各種各樣的美食啊！”
白夜不敢在繼續說下去了，簡而言之就是這裏的一切，都和愛麗絲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我在你眼裏，是這樣嗎？”
愛麗絲微微偏過了頭，有些疑惑地看著白夜，這反而是讓白夜不好意思了。
“呃，這樣……是哪樣呢？”
“既然是寄人籬下，我也會守規則的，雖然你是我的助手，但現在也沒有交易，我們可以更加正常一點兒溝通。”
白夜倒是很驚訝愛麗絲會說出這種話來，畢竟諾查丹瑪斯那邊的圖書館也是她的產業，她若是想的話，根本也不用“寄人籬下”。
而且幾千年的交易下來，愛麗絲的產業肯定不止一處，一定要留在這裏，大概真如諾查丹瑪斯所說，她要在自己的身邊來恢複魔力吧。
自己真的有這麼重要嗎？白夜不敢太自戀，但現在似乎也不適合妄自菲薄。
“我明白了，在這裏的話，不會有交易上門，對吧？”白夜將最核心的問題，問了出來。
“按理說，愛麗絲永恒花園現在處於休業狀態。”愛麗絲輕聲回應著，“但著急的客人也能找到我，隻是要實現願望，就沒那麼快了。”
如果真有客人找上門，那麼交易的地點就是自己家裏這狹小擁擠的客廳亦或是臥室嗎？白夜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尷尬了。
不過無論有沒有交易的日子，在愛麗絲恢複的這段時間內，自己也是正式的，要開始和她的同居了啊……
白夜的嘴角，浮現了一絲深不可測的笑容。
如果說人生還有什麼能定義的幸福，那麼這個瞬間就是了。這便是此刻白夜唯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