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感覺自己的前方,突然就出現了一道力場,這力場封印了他前進的道路,明明是自己的房間,卻已然成為了他的禁地。
所以白夜是在足足盯著愛麗絲看了好幾分鍾後,才機械地回頭,看向了諾查丹瑪斯。諾查丹瑪斯倒是十分耐心,似乎是準備等著白夜發問,她再開口。
“所以……你,你,你就把愛麗絲,放在我這邊來了!?”
“我……我剛才說了啊,你更合適。”諾查丹瑪斯肯定地點了點頭。
“我……合適嗎?”
“嗯……”諾查丹瑪斯點頭的幅度也是變大了些許,“你最合適了,霜姬那邊我還得好好照顧啊。愛麗絲這邊,就隻能交給你了。”
“等等等等!我可是什麼都不會啊!!”白夜急忙爭辯了起來,又是感覺自己聲音太大驚動了愛麗絲,急忙捂住嘴,轉而小聲問道,“你到底在想什麼啊?”
“其……其實你也不需要會什麼,隻需要等待著愛麗絲大人醒來就好了。”諾查丹瑪斯看了一眼愛麗絲,又看向了白夜,“她的魔力似乎是暫時性的閉塞了,一定是上一戰太過於努力了吧。”
“那路西法那家夥要是現在來襲擊怎麼辦?”
“那……那邊應該也夠嗆的吧。”諾查丹瑪斯微微思考了一下,就仿佛是在窺視未來。“沒有交易和終焉神殿的授權,路西法也不可能有那麼多精力和魔力在現世界亂晃的。”
“啊……是這樣嗎?”
“嗯……是,其實現世界和範特西世界的唯一通道,本就是愛麗絲永恒花園沒錯了,還有一些神意直接控製的渠道,也和咱們沒關係。”諾查丹瑪斯繼續解釋,“所……所謂的路西法終焉神殿,應該就是一個過載的複製品而已。”
看來作為愛麗絲手下圖書館的助手,諾查丹瑪斯這段時間也都沒閑著,能摸清楚這個最大敵人的本質,對於愛麗絲來說也是勢在必行的事情吧。
“過載的複製品……?”
“嗯……是,就仿佛一個低馬力的引擎要去帶動一輛跑車一般,雖然瞬間能靠各種外力加速到和跑車媲美,但過不了多久,這引擎就會報廢了。”
“哇,沒想到你會用這麼先進的例子……”
“呃……我也是有好好學習現代知識的!”
諾查丹瑪斯似乎微微有些賭氣,這拘謹而又認真的樣子也顯得十分可愛。
當然,隻是隨口吐槽而已,白夜心中,此時也是多出了一份驚訝。
“也就是說……會報廢嗎?路西法……”
報廢,說直白點,消失,死亡。
“會……吧,應該會。但是具體關於她的生平,曆史書上可找不到。”諾查丹瑪斯歪過了頭,“但她也不可能是打破常識的存在……我猜。”
諾查丹瑪斯說話還是很嚴謹的,不確定的事情都用了模棱兩可的說法,起碼從這樣的信息中大概可以推斷出,那邊要休整的時間,應該是比自己這邊要長許多的。白夜也隻能祈禱霜姬最後的那個地球上拋能給力了。
“好的,我明白了。”白夜咂了咂嘴,再次將目光移向了愛麗絲,似乎已經習慣了,白夜的局促感也是少了許多,“真不知道她一個墮天使和愛麗絲哪來的這麼大仇。”
“唔……這個曆史書上也查不到。”諾查丹瑪斯補充了一句。
好吧,就算查不到,白夜對範特西世界的曆史,現在是也是十分感興趣。先前說抽時間去愛麗絲圖書館好好研究下一直沒實踐,下次一定要克服一下懶癌了。
“那……愛麗絲這狀態,要持續多久?”撇開路西法終焉神殿不談,白夜再次將問題回到了事件的本質。
“嗯……愛麗絲大人她,太強了,我也……估摸不準。”諾查丹瑪斯有些不好意思地搖了搖頭,“可能幾分鍾,也可能幾個月吧。”
“幾個…………月?!”白夜的下巴差點兒又得脫臼掉到地上了。
“啊……別激動,隻是說的最壞情況。”諾查丹瑪斯說著,用食指抵住了下巴,又是一陣思考,“我……我想預期的話,大概三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