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氳的霧氣在四周飄散,我靜靜的坐在浴桶之中,任由侍候的丫鬟為我梳洗。
“王妃,請更衣。”
王妃?真是刺耳的稱呼。
我不由冷笑一聲,站起身來,走至梳妝台前,任那兩名丫鬟為我更衣、梳妝。我靜靜的坐下,不發一言,任由她們在我臉上塗塗抹抹,任由她們為我戴上珠翠玉釵,仿佛那張臉不屬於我一般。
秀眉淡掃,薄施脂粉,鮮豔的紅唇嬌豔欲滴,鏡中的女子美得太過豔麗,美得太過妖嬈。
月牙白的抹胸,淡藍色的輕紗曳地長裙,玲瓏的身段若隱若現,我冷冷的望著自己這一身裝扮,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身後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不用轉身,我便知道是誰來了。
“王爺。”兩名丫鬟乖巧的請安。
“你們都下去罷。”落玄晨揮揮手,將兩名丫鬟揮退,緩緩走到我的身後。
冰涼的手指輕輕撫上我纖細的脖頸,反複摩挲,他緩緩俯身,將臉頰貼在我的脖頸之上,輕輕道:“今夜的你,真美。”
我沉默不語,冷冷望著他對我的柔情蜜意,他的柔情隻會讓我覺得更加惡心。
他將頭靠向了我,繼而便欲吻上我的唇,我一偏頭,他的吻便落在了臉頰之上。
他用手緊緊鉗住我的下巴,逼我與他對視。
他眸中的怒意一覽無餘:“本王昨日曾說過,那是最後一次寬容。”言罷,他將我一把拽起,狠狠推向一側的床榻。
我被他狠狠的摔到床榻之上,繼而身上的長裙便被他粗魯的撕裂,露出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膚。
雲鬢已鬆散,滿頭的青絲肆意搭在肩上,我下意識的護住胸前,卻被他生生將手腕掰開。
欲火在他的眸中越燃越旺,他欺身而上,將我壓在他的身下。
“你注定是本王的囊中之物。”落玄晨揚起一抹得意的笑意,手已撫上我的臉頰。
我冷冷望著他道:“一個武功秘籍,一個至陰的內功,這才是你最想要的,所以請你快點。”
他斂去唇角的笑意,眸中凝起一股寒意,道:“今夜便會讓你的身心皆臣服於本王。”
滾燙的唇貼上了我冰涼的肌膚,自耳根一路向下,濕漉漉的舌輾轉於我的肌膚之上,由輕柔到粗暴的啃咬,我緊咬著下唇,默默承受著他在我身上留下的屈辱。
忽然,他抬起頭,緊緊盯著我冰冷的雙眸道:“莫非你喜歡更激烈一點的?”
我揚起一抹殘冷的笑,道:“今日你在我身上犯下的種種,有朝一日我會加倍奉還給你。”
落玄晨臉上湧起一絲薄怒,俯首便咬上了我胸口那刺青的地方。
淡淡的血腥之氣瞬時彌漫,我緊咬牙關,強忍住胸前的疼痛。
他的另一隻手狠狠向傷口按去,我隻覺一陣天旋地轉,痛得幾乎昏厥過去。
殘忍的血腥並我的痛苦顯然令他更加迫不及待,他將自己的衣衫褪去,緊緊貼在我的身上。
心中倏的一痛,我將頭調轉一旁,不再看這個禽獸。
我終是賭輸了,輸得太過慘烈,輸得太過徹底。
就在刹那,隻見銀光一閃,直直奔落玄晨而去。
落玄晨忙側身一滾,順勢將衣衫裹在自己身上。
一道青色的身影已然躍入屋內。
“我道是誰,想不到竟是四皇兄。”落玄晨先是麵露一絲錯愕,繼而掛上一副陰冷的笑容道,“你還真是命大,那樣居然都毒不死你。”
絕無情淡然一笑:“天命所歸,你妄圖擅改天命,你可知你的下場?”
聞言,落玄晨麵色倏變。
“來人!”絕無情揚聲喝道。
登時有人破門而入。
“將辰王拿下,押回風落待審。”絕無情喝道。
“落玄夜,你有什麼資格抓我?”落玄晨不屑道,“本王現在乃是太子身份,此番回國之後便會舉行冊封大典,看哪個敢對本王動粗。”
絕無情自懷中掏出一塊金牌道:“你可看清楚了,這是何物?”
“太子令牌?”落玄晨驚呼道。
“辰王意圖刺殺太子,這是一罪;勾結魔道,意圖謀反,這是一罪;假傳聖旨,擅自帶兵攻打雲月,這是一罪;還有最不可饒恕的一罪,便是意圖侮辱未來的太子妃。”絕無情麵罩寒霜指著我道,“你最不該動的人就是她,因為她是本宮的女人。”
言罷,絕無情已揚手點了落玄晨的穴道。
“帶走,押回風落。”
落玄晨目露寒光,一語不發,被人五花大綁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