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放棄,反而開始覺得有些危險。至於是哪裏危險,我也說不上來,隻是覺得,方樂樂能夠藏得那麼深,一定有她自己的本事。
可是她為什麼要藏著呢?還是說,是孫老師困住她了?難道,方樂樂也在那一天我和周盎然碰上孫老師的地方?
我有些不明所以,但是我想到了這裏,所以我就一直拿著望遠鏡去看著那一個方向,我在有空的時間段,一連在那裏盯了三天,可是我卻一點蹤跡都沒有找到。
不過,我雖然沒有找到有關於方樂樂的行蹤,但是這三天裏,我卻看得孫老師那個老變態去了那裏幾次,隱約出來的時候就是春風得意的樣子。
對此,我覺得恐怖至極。這個孤兒院還有其他的孩子或者是其他的人在被虐待,可是我知道了卻無能為力。那些孩子裏麵,可能並沒有好運的能夠擺脫這裏的,又或者,可能都會走向厄運。因為她們就跟被選擇了的一樣,選擇了好接受虐待侵犯和送到要死的地方。
我大概已經想的明白了,這個孤兒院裏的很多孤兒都不知道孫老師和陳老師的那些不堪事情,而他們兩個又要掙錢,那錢又從哪裏可以掙過來?思來想去,無非就是那幾個被囚禁了的孩子罷了。
我不知道被囚禁的有多少人,但是我知道,總歸是有的。
我自己經曆過什麼,我記得清清楚楚,所以我也知道那些孩子會經曆什麼。
後來,我又去上課的時候,幾乎又是那一個點的時候,那個之前撞了我的女人又來了,這次她沒有撞我,隻是拿著一把掃把站在旁邊看我,眼神有些躲閃,但是又有些不敢置信。
我並沒有遲到,因為算準了還差幾分鍾,我本來準備走過去的,可是我看那個女人實在是奇怪,所以我就停下了腳步,然後回身,又走到了那個女人身邊去。
那個女人給我的感覺就是——她認識我。
“你認識我?”我皺著眉看著她,我看她的樣子很奇怪,“你看起來好像認識我的樣子。”
我有些警惕,按照蔣雨的說法,這裏的‘老人’隻有她和方樂樂了,如果我麵前的這個女人是認識我的話,那意味著什麼?難道,她就是方樂樂?
我搖了搖頭,她看起來實在是不像是方樂樂,她長得太老了。
那個女人有些驚慌失措,她搖了搖頭,有些膽怯,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她在膽怯什麼,後來我知道了,後來的我明白,她那個時候是在膽怯她自己認錯人。
我點了點頭,之後看了一眼手表,然後就走向了教室。
我覺得那個女人很可疑,我也說不上是哪裏可疑,但是我總覺得她並不是看上去的那麼簡單,當然,事實證明我並不是多想了。
後來我再次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是一群人在欺負她的時候。
那個時候陳老師也在,陳老師似乎是正在教訓和她一樣拿著掃把的工人,不過除她之外的那些工人也在出言諷刺她。
我不由覺得好笑,這天底下的人難不成都這麼不敬老了麼?四十多歲,也算不得老。如果我媽媽還在的話,應該也是四十多歲的了吧。
不,不對,那個女人也說不上是老,就是看起來有些滄桑,我原本以為她已經有四十多歲了的,但是其中有一個女工人就衝著她說著,“年紀輕輕的就長得一副四十幾歲女人的樣子,活該陳老師罵你。”
我皺著眉,笑出了聲音來。
我這麼一笑,她們那幾個人就都看了過來,當然,那幾個人當中,包括陳老師。
“你笑什麼?”陳老師看到是我,有些生氣,但是又沒有怎麼發作。
畢竟,前幾天的時候,她可是和我推心置腹在聊天的呢。
我搖了搖頭,然後朝著她們走過去,“那個人說年紀輕輕就長得一副四十幾歲女人的樣子,可是陳老師,我記著你似乎也四十幾歲了吧。”
陳老師臉上一陣白,她被我氣得不行。雖然她生氣,但是仍舊是強顏歡笑,就是那一副強顏歡笑的樣子,讓我覺得特別醜……
幸好陳老師不知道我是這麼想的,要不然非得一口老血給吐出來。
“周老師你可真會開玩笑。”陳老師憋著怒氣的和我盡量心平氣和的說話,然後順便問了我,“周老師怎麼到這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