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耳邊傳來漠頡的聲音。
“嗯,什麼事?”池綰下意識轉頭,望向旁邊佯裝著看書的好友漠頡。接著漠頡的祿山之掌向她的額頭襲來道:“你不要看著我,說話也不要這麼明顯吧,想被老師發現嗎?”
池綰呆呆地望著漠頡,挪了挪唇,想說什麼但沒有說,她明顯的感覺到四周注視的視線,其中講台上班主任透過300度近視眼鏡探過來的目光最為犀利。
接下來不出意料的她們被“請”出了教室。
校內白茫茫的一片,雪花冷冷碎碎地落下,狂風把樹枝吹得搖搖擺擺,仍不止休地肆虐著,冬天還未到,卻讓人明顯的感到了寒意,凜冽的寒風陣陣地襲來,頗有雪虐風饕之感。
漠頡拉緊身上的棉襖,一陣寒氣讓她哆嗦道:“綰,你你說我們從我穿裙子的時代認識同學同桌這麼些年,怎麼這般默契都沒有。”
池綰將垂於兩邊的長發繞在指尖把玩,聞言,忍不住輕笑出聲,頡她穿裙子的時代隻怕她自己都不知道,也隻是聽她爸媽說過頡小時候喜歡穿裙子,乖巧又文靜,這長大了性子也野了,老人家不都說小時候乖巧過頭,長大性格會變。至於這個小時候就不知是何時了。
“池綰,我在和你說話,你還敢分神的啊,”不停地搓著快凍僵的手指,彈指功夫,手掌給池綰的額頭一重擊,動作一氣嗬成,說:“把你額頭拍平些,你更漂亮。”
池綰眨了眨杏眸,敢情額頭沒拍前不是平的。
漠頡吐吐舌頭,繼續說道:“昨天看本雜誌,裏麵有說一個讓人‘在夢中看到未來丈夫的樣子’的方法。”
“什麼方法?”池綰非常配合著問,雖然不信這些,但也不想打擾好友的興致。
於是漠頡興趣盎然地說道:“首先是要縫製個荷包,等到十五月圓之月夜晚十二點時,關上燈,點著蠟燭,對著鏡子削蘋果,果皮不能削斷,再把它繞在脖子上一圈,時間是一分鍾,最後把完整的蘋果皮裝進荷包裏,頭枕著荷包睡覺,夢中就能看到你未來丈夫的樣子。還有”
聽到這,池綰不得不打斷她,弱弱地問:“你確定這不是在招魂麼?”午夜十二點對著鏡子幹什麼,最容易讓人想到吊死鬼什麼的了。這絕對不是迷信,《男生女生》看多了。
“不管是招魂還是幹什麼,今天你都要去我家,我們要繡荷包。”
“我今天放學有鋼琴課,就不去了。”輕斂著眼眸,心裏大大的懷疑一下,頡她會繡荷包嗎?
“今天我哥會回來。”這算是利誘麼,對於好友的心思,漠頡一直都明白,綰她喜歡哥哥漠逸,也不知是從何時開始,綰在努力的改變自己,她比誰都用心。望向身側的好友,一頭柔順的長發披散在肩頭,偶爾有幾絲垂落於兩側,半掩著白皙的麵容,一雙狹長的單鳳眼善睞地勾起,嘴角無論何時都彎出個弧度。淡淡的那抹笑很美,美的無可挑剔,確實她的成績很優異,身材高挑,四書五經六藝皆通,是眾人眼裏的校花,才女,如此完美的一人,完美得讓漠頡為她感到心疼,她喜歡吃費列羅的巧克力,卻因要保持身材而不吃;還記得得漠逸曾說過的,小綰手指漂亮,很適合談古箏,這讓一直沒有音樂天賦的池綰去學古箏,學得很吃力,花的時間是別人的幾倍,她一直在盡力去做得比別人更好,為的是配上頡的哥哥漠逸。
“頡,你晚上在家等我,我先去上鋼琴課,再來你家。”
“今天就不用去了嘛。”
“我有首曲子老是彈不好,要去請教老師,學好了,晚上來你家可以和漠逸大哥合奏。”
漠頡埋怨著嘟嚷,都怪我哥太遲鈍了,都沒發現你喜歡他。
池綰聽到這話不禁想起漠逸那雙似乎能洞察人心的明眸,是遲鈍亦或者是在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