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出行必須帶著個大魚缸?”
“沒錯。”
這次輪到龐天夏不屑了,他笑道:“獸化者乃武者,講究行動方便做事幹淨利落。我沒聽說過有人出去打架,還要帶個金魚缸的。”
譚少爺當初以何羅魚為獸,無非就是聽說這是難以取得的神獸,但他終日養尊處優,根本沒想過選擇獸的時候要考慮實用問題。現在被龐天夏一說,頓時語塞。
剛才譚少爺無禮,龐天夏幹脆繼續調侃道:“這魚有十個身子,清蒸紅燒水煮油炸酒熏香煎煲湯砂鍋糖醋生炒,一魚十吃也夠我們在座的吃頓飽飯,除此之外有個毛用。”
噗嗤一聲,譚少爺身旁的黎花花忍俊不禁,捂嘴偷笑。
譚少爺麵紅耳赤,又氣又惱地吼道:“你們這些破落戶懂什麼,我的這可是神獸!神獸!”
眾人已經興趣大減,都紛紛走下馬車,龐天夏一行人都坐回了牛車之上。
龐天夏見那譚少爺氣得直跺腳,也不駛開那馬車,便喊道:“喂,好狗不攔路。譚少爺,快把那會學狗叫的魚拉開,我們要趕路了!”
黎花花也不顧及譚少爺的麵子,又是一陣咯咯的笑聲。譚少爺氣得亂喊亂叫道:“我就是不讓,攔住你們又怎麼了!我就是不讓,我的獸是神獸!”
牛車上的眾人見譚少爺氣急敗壞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
龐天夏等了一會,見那譚少爺還真是沒有讓路的意思,便有點不耐煩了。他知道講理是講不通了,就暗中發動了白龍控製水的能力。
嘩嘩,那巨型魚缸忽然發出聲音,接著便晃動起來好像就要掉下車去。譚少爺大驚,什麼神獸都好,魚總歸離不開水,要是魚缸砸了可是要魚死人亡啊!
譚少爺喊叫著讓手下的仆人過去扶住魚缸,自己也不顧得儀態,掄起衣袖衝在最前。
忽然,魚缸裏的水無故濺出來一半,而且好像長了眼睛似的,先是淋了譚少爺一身,然後又朝著那些拉車的白馬砸去。
那些白馬受驚,一下拉著馬車飛奔而去,車上的譚少爺如落湯雞一般,他大聲命令著仆人保護魚缸,一車人手忙腳亂。
那個梨花花並沒有上馬車,隻是一直站在原地看熱鬧,她也不氣惱,隻是咯咯笑著。
孟揚見馬車已經駛開,也不想再和譚少爺糾纏,讓通天犀拉著車走了。
牛車經過梨花花身旁時,梨花花還朝龐天夏拋了個媚眼,這一動作也被上官紫煙看到,氣得她又憋紅了臉。
牛車漸行漸遠,孟揚轉頭看看後麵道:“這下夠他們忙了,剛才那魚缸裏麵的水不知為何會自己湧了出來。”
馮奇凱心中有數,答道:“天夏的獸有控製水的能力,剛才的惡作劇就是他做的。”
孟揚轉頭看看龐天夏,見他一臉壞笑,這才恍然大悟笑了起來。
龐天夏見上官紫煙不吭聲,便問:“紫煙,你從剛才就在生悶氣,怎麼了?”
上官紫煙一下爆發起來,指著龐天夏的鼻子道:“你問我怎麼了,我還要問你呢!那個女人為什麼朝你眨眼放電?”
龐天夏搔頭道:“不知道啊,那個梨花花本身就是個輕浮的女人吧?”
上官紫煙聽龐天夏叫出那女人的名字,更是氣惱,大聲道:“叫得好親熱哦,人家說一次名字你就記住了。輕浮不就好了,我看是正和你意!你剛才把那些水弄得漫天都是,引得你的花花多開心啊,你是故意耍寶給人家看是不是?”
龐天夏被上官紫煙連珠炮似的話說得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便不敢再說話。
誰知不說話也惹人生氣,上官紫煙見他不言語,又賭氣說:“嫌我煩是不是,你不想對著我,就下車去找你的花花啊。”
龐天夏老老實實地回答說:“我不覺得你煩,我一直以來和你都很開心啊,即使像以前那樣天天吃饅頭,我也想和你在一起。”
上官紫煙聽見,心中的氣一下消了大半,但仍虎著個臉不搭理龐天夏。
馮奇凱和孟揚心中都猜出個大概,嘴角都帶著笑意,並不點破。
這路上遇到譚少爺阻擾,讓眾人耽誤了不少時間。原計劃是在下一個城市中找個客棧過夜,但來到城門前已經是天黑,城門早已緊閉。
馮奇凱在城下喊道:“守城的大哥,我們是路過的旅人,麻煩開一下門讓我們進去歇息!”
城上的守衛卻罵下來道:“哪有旅人三更半夜行夜路的,我看你們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人,就先在城外過一晚,明天再進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