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聽了四貝勒的話,神色欣慰的說著:“不用擔心,皇上身體無礙。”四貝勒這才點了點頭。想了下,仍是問了出來:“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這話不是四貝勒有意打探什麼,而是真的不知道這個時候是什麼情況,畢竟自己收到信就立即趕了過來,一點準備都沒有。李德全看四貝勒的神色並沒有什麼遮掩,也就稍微說了一些:
“現在直郡王受傷嚴重,偏偏藥材缺乏。皇上昨天已經休書去京城了,隻怕......直郡王難以等到那時候啊。皇上為此很是傷心,太醫都忙著治療直郡王呢。”說到這,李德全是不能再說下去了,但是事情大致也確實是說的差不多了。
四貝勒聽完李德全的話,沉默著站立了片刻,才輕聲說道:“那就勞煩李安達給我安排下住處了。”李德全微笑著說了聲:“四貝勒客氣了。”
李德全帶著四貝勒與高無庸二人三貝勒帳篷後麵的空地,招了幾個侍衛迅速的搭了一個帳篷,於是用具陸陸續續的也搬了進去。這期間,四貝勒被三貝勒拉進了三貝勒的帳篷。
“四弟怎麼這個時候趕過來了?”三貝勒請了四貝勒坐下,這才打開話匣子說了起來。三貝勒的心情看得出來很好,連語氣對著四貝勒都是親昵了不少。
“弟弟收到消息就立即過來了。”四貝勒依舊沉著聲音說著,麵色無悲無喜。三貝勒看了四貝勒一眼,心裏不禁生起悶氣,這個榆木疙瘩,難道老大出事了,他就一點感覺都沒有?
“四弟聽說沒有,大哥,這隻怕是不好了。”這原本應該是沉痛的語氣,到了三貝勒這裏,反而有一些竊喜在裏麵。四貝勒又怎麼能不知道三貝勒的這點小心思,在心裏對三貝勒更是不屑起來。
“嗯,方才李安達說了些。”四貝勒隨著三貝勒的問話,稍微解釋了一句。三貝勒立即來了興致,忙問道:“李安達都說了什麼?”
“李安達也沒說什麼,隻是說大哥受了傷,大哥武功這麼好怎麼還會受傷呢?”四貝勒並沒有回答三貝勒的問題,反而問了三貝勒。三貝勒聽到四貝勒的問題,立即麵露譏笑,很是嘲笑的說著:
“要說這大哥,就是傻。那麼多侍衛,偏偏非要自己幫皇阿瑪當刀子。你是沒看那場麵,嘖嘖。”三貝勒說道這,搖了搖頭,就連嘴角都是撇著。
四貝勒沒有說話,心裏很是厭煩三貝勒,就屬三貝勒讀書最多,怎麼做事都不靠腦子麼?顯然直郡王的舉動是走入了皇阿瑪的心裏,若是平安無事了,皇阿瑪也會記著直郡王的一片心。
好在外麵高無庸說了句:“爺,帳篷搭好了,可以過去了。”四貝勒這才對著三貝勒行禮說著:“弟弟就先告退了,明日再和哥哥敘舊。”
三貝勒點點頭,也不在多說什麼,畢竟老四不是個多嘴的人,偶爾可以說上那麼一兩句,若是被外麵哪個奴才聽去,這可就不太好。
回到自己的帳篷,高無庸就開始忙碌的收拾起來,等到收拾完畢,還看著四貝勒坐在椅子上發呆,高無庸無奈的歎息一聲,又接著收拾帶來的衣服。
突然,高無庸急匆匆的拿了一個包裹走到四貝勒身邊。四貝勒被高無庸擋住了光線,便抬起頭疑惑的問著:“怎麼了?”
高無庸有些猶豫,畢竟方才李德全說話的時候,他也在旁邊,他分明記得李德全說直郡王病了,沒有藥材。可是現在他手裏拿的就是藥材啊,是鈕祜祿格格在自己臨走時,給的藥材。
“爺,這......”高無庸並沒有解釋,而是將手裏的包裹打開,呈給貝勒爺看看。四貝勒接過來,立即驚訝的站起身。看了高無庸一眼,立即問著:
“哪來的?”這不能不讓四貝勒多想,來的時候並沒有聽到高無庸說起,如今這麼一包藥材出現在自己麵前,這是機會,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