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從宋格格的身上,清晰的看到了這個事實。為何宋格格會惶恐不安,隻是因為她知道的太多。唯一可惜的是,她太過聰明,卻常常被聰明給蒙蔽了。
“那拉姐姐不會怪罪宋格格吧。”紫檀終歸還是問了出來,畢竟宋格格也是無意之失。“妹妹還是太天真了。”那拉福晉停了紫檀的問話,立即微笑著拍拍紫檀的手,感慨的這麼說了一句。紫檀很是差異,疑惑的看著那拉福晉。過了片刻,那拉福晉才解釋道:
“這宋格格原本就是跟在德妃娘娘身邊的宮女,自然是德妃娘娘的人。”紫檀聽那拉福晉的話意,似乎有什麼想要透露出來,但是有很是含蓄。“那拉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紫檀想了半天,為何要獨獨點出宋格格是德妃娘娘的人?
“中秋宴那天,她是知道德妃娘娘要處理一個宮女的。並且她也是積極的配合了一把。”那拉福晉看著紫檀,神色有些無奈。紫檀隨著那拉福晉的話,仔細的想著這細節,原說自己是不想知道那天的事情,看來這裏麵的水還是深著呢。不過那拉福晉這番話,似乎是在有意點醒自己。
“姐姐隻是想告訴你這個人不簡單,日後還是遠著點的好。”那拉福晉看紫檀如次上道,也不介意多提點提點她。紫檀若有所悟的點頭示意自己明白。接下來那拉福晉說的話,有一次讓紫檀很是不解。隻聽那拉福晉說道:“看來我這病,短期裏還是不能好的。”
不是紫檀懷疑那拉福晉裝病,隻是看那拉福晉除了心思過重之外,並不屬於風寒或者其他之類的。紫檀沒有接過那拉福晉的話,而是靜靜的看著,她知道那拉福晉還是有話要對自己說的。那拉福晉轉頭對著紫檀說著:“府裏的事情,你就多費著點心。耿格格是個沒有主意的,這一切都要靠你了。”
紫檀這時才明白,那拉福晉這是還沒有從太子的身影裏走出來,此時的那拉福晉是無法直麵對著四貝勒了,因為她也愧疚。卻更怕被四貝勒知道,傷了他們兄弟的和睦。
紫檀想起下午的遇見李側福晉的時候,將當時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將自己命令綠荷與宋格格的丫鬟二人責打李側福晉的丫鬟也說了出來。那拉福晉的麵色並沒有透露出生氣,而是帶著一絲欣慰和明了的笑容,對著紫檀說道:
“姐姐就知道鈕祜祿妹妹不是個好欺負的。我不能說你做的好,但是我可以這麼說,妹妹做的對。姐姐當初就是因為覺得能忍則忍,這才助長了李側福晉的目中無人。”聽了那拉福晉的話,紫檀連最後一點顧慮也沒有了。看了那拉福晉略微疲憊了的麵色,紫檀知道自己該告辭了。
“那姐姐先休息吧,妹妹過些時候再來看你。”紫檀行禮告退,那拉福晉喚了香翠來送送。對著紫檀客氣的說著:“妹妹的關心我都知道,別累了自己天天跑過來。”紫檀應了聲便隨著香翠退了下去。
回到院子的紫檀,沒有再經常跑去那拉福晉的院子看望,隻是偶爾自己算完賬目拿去給福晉過目,或者是管事的找自己商量事情之後,紫檀找那拉福晉通報一下。而那拉福晉也如她所說的那樣,這一病果然沒有很快的好起來。
時間匆匆來到五月末,皇上再次傳出要去巡幸塞外。這一次被留下的皇子,是四貝勒和五貝勒、七貝勒、八貝勒。其餘皇子均跟去隨駕。原本聽了四貝勒並未隨行的府內眾妾侍,很是高興,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眾人都發現了一個事實,根本就見不到貝勒爺的身影。
朝中的事情大多堆積在四貝勒和五貝勒的肩膀,兩人忙的是熱火朝天,恨不得連吃住都在朝堂上。於是四貝勒府的書房墨然院大多時間都是紫檀一個人在使用。自從得了貝勒爺的命令管理府上,紫檀就開始經常要算著各種賬本。這才發現四貝勒的生活根本就是入不敷出,再過不久就揮霍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