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的一個清晨,紫檀剛從那拉福晉請安回到自己院子,高無庸就出現在木蘭溪院子的門口。“高總管,找我們格格?”開門的恰巧是綠荷,綠荷看見前來的是高無庸,立即揚起笑容滿麵的問道。
高無庸點了點頭,綠荷這轉身就要會去稟報紫檀,還好高無庸眼疾手快的叫住了綠荷:“綠荷姑娘,不用喊紐祜祿格格了,我就是來傳爺的幾句話。”綠荷轉了身,對著高無庸客氣的回話:
“高總管客氣了,喊我綠荷就可。總管有何話要轉給我家格格的?”高無庸這才將此次過來的任務說了下:“爺讓紐祜祿格格從今起,恢複書房侍候。”綠荷一聽,這可是大喜事,趕緊和高無庸道了聲謝:
“勞煩高總管跑這趟了,您屋裏喝杯茶?”高無庸拜了拜手,對著綠荷客氣到:“不勞煩綠荷姑娘了,我這前麵還有事。不送。”高無庸轉身離開,綠荷立即高興的跑去紫檀的屋子。紫檀此時正坐在屋子裏喝藥,高嬤嬤在一旁端了杯清水和蜜餞。
“格格這藥一天三回,怎麼如今越發怕苦了?”高嬤嬤看紫檀將碗裏的要喝光了,才遞出手裏的清水,紫檀接過漱了口,吐出來的水都變了顏色,拿了蜜餞放進嘴裏含了才對著高嬤嬤不一道:“嬤嬤就會笑話我,這藥越來越苦還這麼難聞。我喝完都不敢出門了。”
綠荷恰巧此時走了進來,聽紫檀說著不敢出門了便立即掩了嘴笑起來:“隻怕格格馬上就又要出門了,貝勒爺可是說了,恢複格格書房侍候。”綠荷說道最後,那表情可是變換做一本正經。紫檀與高嬤嬤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確定沒有聽錯,頓時都是喜上眉梢。
“快快快,嬤嬤幫我梳妝,綠荷給我拿那件淺綠的旗服過來。”幾個人急急忙忙的收拾著,紫檀走到四貝勒的書房墨然院,小扇子正站在門口處準備外出,看了紫檀過來,臉上立即堆起笑容問著:
“格格過來了,奴才這剛領了差事,這……”紫檀知道小扇子的為難,笑著說了句:“行了,忙你的吧。”小扇子放鬆了心情,感激的說著:“嗻。謝格格。”小扇子說完就一溜煙小跑的消失在原地。
紫檀囑咐了綠荷一句:“你自去找個地方歇著。”綠荷點點頭回了句:“奴婢知道。”紫檀一個人走進了墨然院,正巧遇著八貝勒從院子左側的一個屋子出來,兩人站在院子裏彼此詫異了下,隨即紫檀恢複神色鎮定的對著八貝勒行禮:
“八貝勒吉祥。”八貝勒也是平靜的點了點頭,轉身走進了四貝勒的書房。紫檀正在猶豫自己進還是不進的時候,四貝勒的聲音從屋子裏傳來:
“紐祜祿氏,進來。”紫檀這才撩開簾子走了進去。“紐祜祿氏給爺請安。”紫檀看了四貝勒坐在書桌旁,八貝勒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坐著,走到書桌對麵給四貝勒請了安。四貝勒接著說了句:
“去沏兩杯茶來。”紫檀知道貝勒爺這話是對自己說的,便移步去了隔壁的小廚房沏茶。四貝勒看了眼八貝勒沉思的模樣,便問著八貝勒:“八弟怎麼了?”八貝勒往紫檀的位置處用眼神示意了四貝勒一眼,四貝勒說了句:“無礙。”
八貝勒才接著說道:“四哥覺得年大人此人如何?”四貝勒皺著思索了下,才緩緩道出:“此人可用,不可信。”四貝勒這句話的意思是年齡瑕這個人是有點本事,但是為人不可靠,不能輕信。八貝勒點了點頭,同樣思考著,然後又問了句:
“最近三哥和年大人走的比較密切。似乎大哥也有所動。”四貝勒點了下頭,這個他自然知道,不是隻有別人會派人跟蹤探查,他也會。紫檀其實在八貝勒與四貝勒兩人開始說話的時候,心裏就有所疑惑,這八貝勒明顯是對錢如雪有心的,錢如雪雖說心屬八貝勒,可是畢竟身在四貝勒府,如今兩個人也算是情敵,如此坐在一起商討事情不感覺別扭嘛?還是兩人都太過於會做戲?
紫檀將茶給八貝勒放在右手旁,八貝勒並沒有去看紫檀,而是望著書櫃的方向在思考什麼。四貝勒接過紫檀遞來的茶杯,啜了口才放在了桌子上。紫檀退到四貝勒的身後,不知道該往哪裏看的紫檀隻好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