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小魚撩著簾子,示意紫檀趕緊進去。紫檀這才邁步走了進去,對著上首的華衣麗人行禮:“紐祜祿氏見過郭絡羅貴人,貴人吉祥。”等待了半天,也沒有聽到郭絡羅貴人發話喊起。紫檀覺得自己膝蓋發麻的時候才聽道一聲:
“抬起頭來。”聲音依舊是嬌嬌氣氣,仿佛就在撒嬌一般,讓紫檀很是不適應。紫檀抬起頭來,看著眼前與宜妃娘娘有幾分相似的麵孔,臉上畫著鮮豔的妝容。
“長得不怎麼樣啊。”郭絡羅貴人看了一眼紫檀便移開了目光,陰陽怪氣的說了這麼一句,才接著說道:“起吧。”紫檀開口謝道:“謝娘娘。”這才起了身站立到一旁等著郭絡羅貴人發話。
“紐祜祿氏是吧,四貝勒府上的格格,怎麼就住到這了呢?”紫檀這是第二次聽到類似的話,心中不由的疑惑了自己住的蒙古包位置是不是不合規矩。
“主子,奴婢可是親眼看到小柱子帶著紐祜祿格格走過去的。紐祜祿格格身邊的丫鬟還給了他賞銀。”小魚看了眼麵色迷茫的紫檀,立即用肯定的語氣指責著紫檀,而事實上,小魚氣憤和嫉妒的不過是那幾兩銀子而已。
“哦?紐祜祿氏,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郭絡羅貴人看著紫檀,目光大有咄咄逼人之勢。其實此時她並不想找紐祜祿氏的麻煩,畢竟能住在這周圍的,少不了有點本事。不過聽說這紐祜祿氏是很的皇上讚賞的,她怕這紐祜祿氏別有居心啊。在滿族並沒有漢人這麼嚴格的祖宗規格,妻子什麼的兄弟都可以互換,畢竟曾經的滿族是在草原上奔跑的民族,男人就是家庭的支柱,一旦這個男人有了事故,其他弟兄會將這個人的妻妾收房,也算是給予她們一條活路,慢慢的便沒了這麼多講究,更何況紐祜祿氏隻是個妾室。
“回郭絡羅貴人話,紐祜祿氏不知。”紫檀說的是事實,她確實不知道為何自己會被安排到這邊。不過,看郭絡羅貴人的樣子,似乎還有什麼意思。郭絡羅貴人看紫檀的樣子似乎並不像撒謊,便皺著眉頭暗想自己是不是多想了。如果紫檀要是知道這郭絡羅貴人的想法,定會以死明誌也不願掛上一個勾搭自己公公的名聲吧。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一個高無庸的聲音“郭絡羅貴人,奴才是四貝勒府上奴才高無庸,我們爺讓我找紐祜祿格格回去。”紫檀心裏很是感激高無庸此時出現。郭絡羅貴人聽到外麵高無庸的聲音,這高無庸她是知道的,四貝勒身邊的人,很得四貝勒看重。郭絡羅貴人揉了揉眉心,對著紫檀揮揮手,示意紫檀下去。
紫檀行禮告退“紐祜祿氏告退。”走出門口的紫檀看了高無庸,呼出一口氣,這才對著高無庸笑著道了謝:“多謝高總管了。”高無庸客氣微笑的客氣道:“格格客氣了,爺還等著呢,咱們回吧。”紫檀點點頭,想著難道貝勒爺真找自己呢,便跟著高無庸回到了貝勒爺的蒙古包。
貝勒爺的蒙古包內,擺設什麼的還是沒有多大變化。此時貝勒爺正坐在書桌旁看著什麼。紫檀走了過去,行禮說道:“爺吉祥。”貝勒爺看了眼紫檀,指了一指遠處的椅子,便又低下頭接著看自己的。紫檀便走到那處椅子坐下。
貝勒爺此時很是矛盾,他的手裏正拿著皇上剛給他的信件。他拿到手的時候,信件明顯是開過被看過的,而且這封信也不是寄給自己的。皇上隻說讓自己回去看,四貝勒內心一直在想著是不是自己哪裏漏了馬腳被皇上看了出來。結果回到這裏就迫不及待的看了,卻發現這是一首詩,他認的出來是紐祜祿氏的字跡,和自己有幾分像,也就隻有她一人能寫的如此像自己的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