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突然好心情的看了一眼跪在下方的紐祜祿·琴雅,然後坐在書桌旁揮筆寫下一封信件,沒有人注意到皇上寫的是什麼,隻知道內容很簡短。皇上伸手招來李徳全,吩咐著:
“這封信發給梁九龔。”李徳全雙手接過:“嗻。”便匆匆退下。皇上端起茶杯啜了口茶,才語氣平靜,麵色緩和的對著十阿哥說道:
“老十,起來吧。日後遇到這種事情切莫如此行事。”十阿哥一聽皇上語氣和藹,心裏便知道這事定是有戲,立即跪倒在地謝恩:
“兒臣謝皇阿瑪。”說著起身站立起來,為難的看了一眼紐祜祿·琴雅,然後嚅喏著開口:“皇阿瑪,這……”皇上抬眼看了十阿哥的表情,心裏暗道一聲:出息,才歎著氣說道:
“紐祜祿·琴雅,你可知罪。”一旁的琴雅收到十阿哥的眼神示意,於是趕緊跪倒在地說著:“紐祜祿·琴雅知罪。”皇上聽了這話,點了下頭,緩緩說著:
“你們的事情,我已經交代梁九功辦了。紐祜祿氏就先隨幾個侍衛回京。”紐祜祿·琴雅聽了皇上的話,立即驚慌的看著十阿哥。皇上這是什麼意思?十阿哥也是急切的跪下,以為皇上突然反悔要治紐祜祿·琴雅的罪,便對著皇上求情:
“求皇阿瑪放過琴雅。”十阿哥順手扯了九阿哥一同跪下求情,兩人關係素來親密,說是形影不離也未嚐不可。隻聽九阿哥低著頭說道:“求皇阿瑪寬恕。”
五貝勒在一旁拉住九阿哥,兩人為一母同胞,五貝勒可不能讓九阿哥在這個時候犯渾,便低聲對著十阿哥說著:“混說什麼,沒聽皇阿瑪叫紐祜祿氏麼,還不趕緊謝恩。”十阿哥雖說平時看著傻咧咧的,但畢竟在皇家,聽了五貝勒的提示,哪裏還有不明白的,於是急忙叩頭謝恩:
“謝皇阿瑪成全”紐祜祿·琴雅也是立即謝恩:“謝皇上。”皇上嘴角勾了勾,心裏“哼”了聲,揮了揮手說道:“紐祜祿氏,回京多學著規矩。”紐祜祿·琴雅低著頭,放下所有的擔心,連聲音也輕快了不少:
“是,奴婢會認真學規矩的。”李徳全這時交代完差事,弓著身子走了進來。皇上再次吩咐著:“李徳全,將紐祜祿氏帶下去,安排幾個侍衛送回京。”
李徳全詫異的看了一眼跪在下方的紐祜祿·琴雅,似是想到什麼,便又恢複了神色道了聲:“嗻。”李徳全走上前將紐祜祿·琴雅扶起來,就準備轉身出去,卻被十阿哥拉開,隻見十阿哥對著紐祜祿·琴雅說道:
“在京城等我回去。”紐祜祿·琴雅含淚點了點頭,麵色很是不舍,看的十阿哥心裏一陣揪痛,轉身就想對著皇上說道:皇阿瑪,就讓兒子現在也回京的時候。李徳全很有眼色的在一旁快速低聲提醒著:
“十阿哥,來日方長。”十阿哥這才停住了轉身的步伐,將紐祜祿·琴雅往外送了幾步才忍痛轉身麵對著皇上,不再看紐祜祿·琴雅離去的身影。皇上看著十阿哥與紐祜祿·琴雅之間的互動,心裏是越發狠了,對自己方才的主意很是滿意。
“老十,你要多和幾個哥哥學習。”皇上換上沉重的麵色,對著十阿哥痛心的指責,一瞬間仿佛老了好幾歲的神情讓十阿哥很是自責,便跪在地上走到皇上身邊抱住皇上大腿說道:
“皇阿瑪,兒子一定會好好跟著幾個哥哥的,不再惹皇阿瑪傷心。”皇上這才滿意的摸了摸十阿哥的額頭,然後想了下接著說道:
“明天咱們接著啟程。你們就先下去吩咐收拾著吧。”皇上對著直郡王、四貝勒、五貝勒幾人揮揮手示意退下。於是直郡王四貝勒幾人立即道了聲:“兒臣告退。”這才行禮退下。十阿哥跟著幾個哥哥的步伐也走出了皇上帳篷,內心滿是對著鈕祜祿·琴雅的離去不舍之情。
在四貝勒帳篷裏繡荷包的紫檀心情一直很甜蜜,每每想到四貝勒不經意間的溫暖,紫檀都忍不住要笑出來。如果一輩子都這樣該有多好,紫檀這樣想著心裏便又微微落寞了幾分。直到貝勒爺進到帳篷前,紫檀就這麼獨自的在甜蜜與憂愁中度過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