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勒爺走進屋子裏在上首坐下。那拉福晉和眾人行禮請安後,便紛紛坐在原來的位置。也許是屋子裏的氣氛太過壓抑,貝勒爺皺了皺眉頭,看了眼眾人後。說道:
“找個日子,將安侍妾的位子提一提。”那拉福晉詫異的看了一眼貝勒爺。這個事情怎麼自己一點都不知道。但是看到貝勒爺陰暗的眼神,便立即點頭稱是。安侍妾坐在椅子上,聽見貝勒爺的話,立即激動的站起來,對著貝勒爺行禮謝恩:
“妾謝貝勒爺賞。”安侍妾嬌滴滴而又自得的聲音傳進眾位妾室的耳朵裏,不知道此時有多少人氣的咬碎了牙齦。就連紫檀也是緊了緊手裏的帕子,若是往日,她可能不會太過在意。可是如今既然明了自己的心意了。她怎麼還能讓自己的存在感再次降低一點呢。
貝勒爺隻是點了點頭,想了下。又問著那拉福晉說道:
“這次出塞的人選好了麼?”那拉福晉其實等的就是這句話,立即愁眉苦臉的看著貝勒爺,然後訴苦似得說著:
“眾位姐妹們都想去。所以.....”這倒不是那拉福晉故意如此說,隻是這件事情的事實就是如此。雖說大家有的都沒有明說,但是誰不想去呢。
貝勒爺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看了一眼那拉福晉便立即轉了視線。在眾位妻妾中看了看。貝勒爺的臉色更是陰沉了下來。本來今日早朝就沒什麼事情,結果聽了高無庸報來的消息,心情頓時很怒火。如今再看到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濃妝豔抹的女人。貝勒爺更是沒有了心情。也就鈕祜祿氏的裝扮還算過眼。便對著眾人說著:
“就鈕祜祿氏吧。”紫檀一聽,是說的自己。立即高興的對著貝勒爺和那拉福晉寫了恩。那拉福晉看到貝勒爺選了紫檀也是放下不少心,對著紫檀鼓勵的笑了笑。
倒是在做的眾人,那是氣的瞪紅了眼。宋格格和耿格格最是尷尬,這要是換做旁人,自己還能說道兩句。這如今是這紫檀,這才剛乘過人家的請,不道喜吧不合適,這道喜吧自己心裏憋得難受。隻能勉強的笑了笑,便低下頭不言語。
“爺就會偏心。不是答應帶妾去的麼?”李側福晉在一旁聽說帶紫檀去,立即起身軟綿綿的走到貝勒爺的身邊撒嬌。這要是往日裏,貝勒爺興許會吃這一套,但是今日,貝勒爺的心情實在是灰暗。將李側福晉拂過一邊,說著:
“回你位子坐著去。不想坐下次就站著。”李側福晉這一聽,立即不幹了。捏著帕子就坐在地上哭,開始絮叨這從最初進貝勒府的情形:
“妾剛進府的時候,貝勒爺哪樣不是緊著妾。妾要是哪裏有個不舒服,貝勒爺還不是當寶貝一樣哄著。如今,妾給貝勒爺生了幾個孩子。人老珠黃了,貝勒爺就不喜歡妾了。妾既然不得貝勒爺的喜愛了,妾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若是往日李側福晉這麼說,貝勒爺也許會心軟,憐香惜玉一番。但是今日的貝勒爺心情實在是太差,看著李側福晉此時可憐做作的模樣,立即皺著眉頭對著高無庸壓低憤怒說道:
“把她給我拉下去。”高無庸立即走到早已經嚇得失去花容月色的李側福晉身邊將李側福晉拉了下去。看到李側福晉被高無庸拉下去的慘樣子,留在屋子裏的妾室此時心裏是樂開了花。看李側福晉往日張狂的樣子。如今還不是在眾人麵前丟了份。
“都下去。”還不待這些內心嘲笑著李側福晉的妾室嘴角掛上勝利的笑意的時候,貝勒爺再一次的發話了。眾位妾室識趣的閉著嘴巴慢吞吞的告退。
“爺今日是怎麼了?”那拉福晉看著空蕩蕩的屋子一眼,便起身來到貝勒爺的身邊,伸出手在貝勒爺的太陽穴按摩著。往日貝勒爺一這樣,就表示著頭疼。那拉福晉便會這樣子給貝勒爺按摩。
“三哥的心真是狠毒。安侍妾那裏你注意著點。”貝勒爺過了很久才對著那拉福晉說著這樣一句虎頭蛇尾的話。但是畢竟多年夫妻,那拉福晉又怎麼會不明白貝勒爺的意思。立即在一旁柔聲說著:
“爺請放心。”貝勒爺聽了那拉福晉的話,依舊閉著眼睛坐在那裏讓那拉福晉按摩著。此時的頭疼比方才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