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是看書上說的,然後再去找實物對照。慢慢的就熟悉了好多。”貝勒爺聽了伊三泰的話,也是思索著點點頭。畢竟這個學問是博大精深的,伊三泰懂得這些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過兩日,伊通阿把他帶上,隨我去辦趟差。”伊通阿立即高興的說道:
“謝爺賞。”這是一件極為有麵子的事情,尤其是伊三泰還未滿十歲,就能入了貝勒爺的眼。那麼日後的前途也是不可限量啊。當然,這一切都要看日後的發展。倒是紫檀,看著伊通阿和伊三泰高興的麵孔,微微憂慮了起來。
正說著,就有下人來報,說是淩柱回府了。紫檀看著貝勒爺的神色,想著是不是要請淩柱過來。好在貝勒爺也覺得始終呆在這裏不是合適,起身率先走出屋子。紫檀緊隨其後。伊通阿和伊三泰也是跟了上來。
到達前廳的時候,淩柱正在和一個同樣年齡大小的人在說話。聽到下人通報是貝勒爺過來了。淩柱與那人立即一同起身,對著四貝勒說道:
“下官淩柱給四貝勒請安。”
“草民吳有給四貝勒請安。”紫檀在那人下跪的時候才看的出那人腿腳確實有些不便,狀況和七貝勒相似極了。紫檀知道這是小兒麻痹的症狀。但是觀那人看起來一身正氣,那一點不便似乎也未曾放在眼裏。
“起磕。”貝勒爺抬步走在上首坐下。紫檀立在貝勒爺身側。淩柱看到自家女兒,神情微微激動便立即掩飾住了。隻是對著貝勒爺說道:
“今日貝勒爺能來,下官感激不盡啊。”貝勒爺點點頭,看著淩柱的神色,然後說道:
“坐吧。”淩柱和吳有均是對著貝勒爺行禮謝恩方才坐在下首。一時間大廳裏靜了下來,彼此都是相對無言,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畢竟此時貝勒爺在場,貝勒爺不發話,誰敢說話呢?
“爺,茶來了。”一名小斯手裏捧著茶盤在大廳門外站著,徘徊的來回看著也不敢擅自進來,還好紫檀看到了。在貝勒爺的耳邊輕輕的說著一聲。貝勒爺揮揮手,紫檀這才走直門口,從小斯的手裏端過茶盤。
紫檀輕輕的將茶杯放在貝勒爺的手邊。當然,這杯茶貝勒爺並不會喝,作為鈕祜祿府的主人,這杯茶必定是要上的。但是身為皇子,自有皇宮的規矩約束著自身的舉止。
“淩柱大人,這位是?”貝勒爺看了一眼吳有,相貌很是麵生,所以定不是朝廷中人,但是能和淩柱有所交情,想必不是親戚就是朋友。能和淩柱做朋友的,那也是有點過人之處的人吧?
“回四貝勒話,這人是我的好友。原是山西人,上年進京在京城做點生意。這才聯係上的。”淩柱聽著四貝勒的問話,立即起身恭敬的說著。那人聽到是問自己的,倒是沒有看四貝勒,隻是低著頭喝茶。
“唔。”四貝勒聽淩柱如此說,原來是個做生意的。然後問道:
“這士農工商,商字屈居末尾。”倒也不是貝勒爺故意針對那人,隻是說了一下當今社會的現狀。畢竟這商人在此時的地位並沒有有多提升。
“四貝勒此言差矣。雖說這士農工商,商字屈居末尾。但是無商不成活啊。沒有商人,四貝勒哪裏來的綢緞衣服,沒有商人,四貝勒此時隻怕還在家裏種地呢。”這吳有的話語,狂放不羈。一點對待四貝勒的自知都沒有。貝勒爺聽了此人的話,倒是沒有生氣。但是淩柱卻是嚇出了一身汗。這吳有,平時看著都好,就是一犯梗就脾氣上來了。
“吳有,這是和四貝勒說話。”淩柱趕緊在一旁低聲的提示吳有趕緊認錯。倒是這吳有,提眉看了一眼淩柱,然後便轉過頭不理會。仿佛淩柱要是再說下去,兩人就絕交。
“爺,妾先下去了。”紫檀看了一眼大廳的氣氛,便知自己不能再留下。自古就有女人不得幹政的規矩,作為四貝勒後院的女人更要有這樣一個認知。於是,不待貝勒爺說出,紫檀就自覺的告退。四貝勒滿意的看了一眼,點點頭便算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