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貝勒爺坐在圓桌旁,看了眼站著的紫檀,然後說道。紫檀於是應聲緩緩的坐下,然後認命的拿起一個碗開始幫貝勒爺盛冰品,一勺子一勺子的挖出來,甚是好看。
“爺,您嚐嚐。”紫檀將手中的小碗遞給了貝勒爺。看著貝勒爺接過時皺了皺的眉頭,內心猜測難道這是怪我沒有親手喂到嘴裏的意思嗎?不過紫檀並沒有說什麼就被貝勒爺接了過去。
“味道尚可。”貝勒爺吃了幾勺子之後,就這樣輕飄飄的說了一句,示意紫檀再給他添加。就這樣,貝勒爺再連續吃了四小碗之後,在紫檀的服侍下擦了擦嘴巴,起身走了。
紫檀蹲在門口眼看著貝勒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內心再次憤怒不已。第一次做吃的是三阿哥過來拿走了。第二次主動做東西,這位爺隻留了一口底子給她。
“格格,這裏還有一份,您吃這份吧。”綠荷也是看了看盆裏的碎渣渣,有點無奈的對著紫檀說著。格格又該不高興了吧,格格喜歡的東西自願給別人,高興。但是如果自己喜歡的東西是不情願的被人拿走了,不僅僅是生氣,而是憤怒了。
“謝謝綠荷。”紫檀無奈的說著。最後安慰自己的總是身邊的人。也許自己應該放下很多不應該在乎的事情吧。如此一想,紫檀覺得自己快樂了很多。
從鈕祜祿格格院子裏走出來的貝勒爺看了看高無庸一眼,然後再次向前方走去。直到到了墨然院,貝勒爺坐在書桌前,又看了高無庸一眼,問道:
“你覺得鈕祜祿氏怎麼樣?”
這句話問的高無庸立即內心一抖,額頭就寢出了汗。附低身子回到:
“回爺的話,鈕祜祿格格哪裏是奴才能評判的。”
“讓你說你就說。”貝勒爺立即壓低聲音說著。
“那奴才就造次了,格格是個善良的人。每次格格都會很客氣的給奴才說話,就拿今天來說,奴才在外麵站著,格格就讓奴才進屋子裏侍候爺,後來格格還派人給奴才一碗冰品解暑。奴才心裏感謝格格。”高無庸認真的說著,他是真的很欣賞鈕祜祿格格。沒有對他過多的奉承,但是總是恰到好處的不忘記有他這個奴才存在。
“唔。”貝勒爺聽完高無庸的話,便沉聲不語。轉而低頭看起了官文。高無庸看到這個情況,立即心裏暗歎一聲,便立即拿起扇子給貝勒爺扇著。良久,貝勒爺才說道:
“給鈕祜祿氏那裏多送些冰,日後每天那個時辰去那裏取冰品。”
“是,奴才這就吩咐下去。”高無庸立即高興的說著。
“一碗冰品就將你收買了?”貝勒爺看了高無庸的笑臉,立即皺著眉頭放冷了聲音。
“奴才不敢,奴才是替爺高興。替爺高興。”高無庸立即更加狗腿的笑容掛在臉上,然後微微加快手中的搖速,然後又說道:
“奴才是爺的人,怎麼可能會被別人收買。”
貝勒爺瞪了高無庸一眼,再次看起了公文。偶爾想著,每天中午吃上一碗這樣的冰品也是不錯的,確實解暑啊。
當高無庸將貝勒爺的吩咐發放下去的時候,貝勒府的後院又絞碎了一地的帕子。自從李側福晉摔了爺送的瓷器,後院的人再也沒有人敢摔瓷器什麼的了,隻能絞帕子了。
而紫檀聽了高無庸的話,怔在了原地沒有說話,直到綠荷輕輕的晃了晃紫檀的手臂,紫檀才慢半拍的和高無庸道了聲謝。這樣的寵愛是自己想要的嗎?紫檀坐在椅子上靜靜的想著。
想到每次得了賞賜,府裏的女人們看她的嫉妒眼神,想到還未進貝勒爺時的無憂無慮,在鈕祜祿府裏受盡寵愛。想到沒來到這裏,她還是楊子談的樣子,高興時笑,悲傷時哭。她想,此時的自己並不快樂,即使麵帶微笑。
為何不做一個真正的鈕祜祿紫檀,那個屬於楊子談的鈕祜祿紫檀呢?她不就是為了爭辯曆史中的雍正究竟是什麼樣子才會出現在這裏的嘛?想到這裏的紫檀,立即釋放了所有的抑鬱,也許她做不好曆史中那個鈕祜祿氏,可是她是楊子談,一個無可替代的人,即使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