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妮子,真是沒大沒小,連格格都敢調笑。”紫檀裝樣生氣的說著,高嬤嬤就在一邊微笑的看著,內心卻又仿佛不知道想著什麼。過後,紫檀又問道:
“那羅二竹今日可見的鈕祜祿府上什麼人?”
“回格格,羅二竹今見的是二爺。”綠荷認真的說著。
“哦,原來是弟弟。估計阿瑪和大哥都在辦差。額娘估計是等我消息等著急了吧。”紫檀說道這裏便有些傷感,那個愛哭的女人,真是讓她放心不下。聽到她有消息定是又哭了吧。
“格格就別擔心了。府裏有大爺二爺幾個照顧著,福晉沒事的。”高嬤嬤看著紫檀的樣子,立即出聲安慰道。
“恩,沒事。安置吧。明天還要去爺的書房候著。”紫檀提起精神,撤了下嘴角笑著說道。於是高嬤嬤和綠荷幫助他收拾好屋子便退了出去。
清晨,紫檀從那拉福晉的院子出來,最近李側福晉一直沒有過來,聽說似乎在抄佛經。紫檀想大概這也是一個爭寵的手段吧。來到墨然院,貝勒爺上朝還未回來。於是紫檀依舊一個人在書房裏發呆,偶爾實在無聊至極就四處看看。不知道為什麼紫檀總是覺得這個屋子有點怪怪的,但是哪裏怪又說不上來。
紫檀便起身仔細的觀察著,似乎沒什麼不合理的地方。但是直覺上就是有點怪怪的。紫檀想了想便不做深究,畢竟她不是這麼好奇的人。端起茶杯再次坐在椅子上,似乎很久之後,貝勒爺才回來,進到屋子裏就看到已經睡著了的紫檀。
“規矩呢。”貝勒爺皺著眉頭沉聲怒斥。紫檀立即嚇得從椅子上站起來,卻因為是被嚇醒的,所以一時失去重心腦袋撞在牆上之後倒在了地上,紫檀頓時清醒了,立即跪在地上低著頭。頭上隱隱作痛,但是還不能摸。
“高無庸。”貝勒爺看了看紫檀,對著門外喊道。高無庸立即應聲走進屋子,看到跪在地上的鈕祜祿格格,不由得怔了一下,便附低身子說道:
“爺有什麼吩咐。”
“把前幾天從太醫那裏拿來的止痛膏拿來。”貝勒爺直徑走到書桌前,看了一眼桌麵然後緩緩坐下說道。
“是,奴才這就拿來。”高無庸行禮走出屋子。貝勒爺再次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紫檀。不由得怒從心來,再次說道:
“還不過這裏研磨。”紫檀內心哆嗦了一下,立即起身到書桌旁,拿起墨塊認命的磨起來。她是怎麼了呢,沒見到貝勒爺的時候,總是期待著在他的身邊出現,想要見見這個曆史爭議頗多的大人物雍正。可是如今就在眼前,就是這樣的真實的存在,可是她卻覺得一切都變得那麼不同了。似乎自己接受不了這樣的貝勒爺,即使他還是一樣的冷漠,一樣的多疑。但是她確實這樣的難以忍耐,難道事情都永遠隻是想象的美好嗎?紫檀覺得自己似乎走進了死胡同,居然用上了忍耐二字。
貝勒爺一直盯著這個鈕祜祿氏,居然在他麵前就這樣走神了。這讓他不由的回憶起了一個人,似乎很久沒有見過了,最後的一次見麵還是鈕祜祿進府的第二天。而現在,這個在他麵前就走神的人,難道隻是為了引起他的好奇心麼,也是為了爭寵?四貝勒想到這,不由的再次想起那個女人直白的語言:我就是不喜歡你,永遠都不會,心給了別人還能是自己做主的嗎?
當紫檀回過神的時候就看到了皺著眉頭的貝勒爺似乎在想什麼。這樣的貝勒爺讓紫檀忽然多了一絲好奇。那是一種受傷的眼神,可是出現在貝勒爺的眼睛裏就一定有故事,難道是那拉福晉曾經說過的事情?不過紫檀並沒有多做他想,隻是低著頭磨著墨。
“爺,藥膏拿來了。”高無庸從門外盡到屋子裏,然後俯身說著。
“恩,遞給鈕祜祿格格。”高無庸立即將手裏的瓷瓶遞給鈕祜祿格格。紫檀伸手接過,內心卻在想:這是給我用的麼,這個貝勒爺也許不是這麼冷漠啊。更在感慨著,卻聽到貝勒爺說:
“服侍我更衣,然後幫我擦藥。”紫檀頓時無語。這不是給自己用的。
“是。”紫檀將手中的瓷瓶放下,來到已經站著的貝勒爺身邊,先解開腰帶和腰包掛墜,然後一個一個把衣襟紐扣打開。當褪去貝勒爺上衣之後,紫檀就看到那些一塊一塊的紫青交加的於痕,有些是舊的於痕,有的是新增加的於痕。不由的讓沒有心理準備的紫檀低嗬一聲。
“這是爺摔跤的時候摔傷的。”貝勒爺看到紫檀的樣子,不由的放輕了聲音。傳說四貝勒的騎射功夫和摔跤功夫在幾位皇子中並不算出眾,看來是真的。
“恩,爺要不要沐浴。”紫檀想著在水裏泡一下也是好的,可以緩解血液流動速度,化解血瘀什麼的也是好的。
“不用,爺下午還要去辦公。”貝勒爺聽著紫檀的話,說道。
“那爺忍著點疼。”紫檀打開藥膏,一股淡香飄來,紫檀聞到其中就有麝香的味道。用指甲在裏麵挖出一點,輕輕的粘在指腹。然後開始在那些瘀青出揉著,開始的時候動作還算清,後來就是慢慢加重.....知道貝勒爺嘶的一聲,紫檀才停手換了別處。貝勒爺狠狠的瞪了紫檀一眼。紫檀當作沒有看到依舊如此的擦完每一個青紫的地方。
“爺不怕疼。”貝勒爺看著紫檀不理他,然後說了句。不過這句聽在紫檀耳朵裏那就是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