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來送禮的總管看了看周圍,又張口說道:“鈕祜祿大人客氣了,貝勒爺還有句話讓奴才帶到,三天後,鈕祜祿·伊通阿去戶部報道。”
這句話更是不得了,如果送禮隻是抬高了鈕祜祿·淩柱的身價,那麼這句話更是抬高了鈕祜祿府的身份,戶部可是四貝勒管著的。這進了戶部,就相當於是四貝勒的親信。如何了得。於是周圍的賓客看向鈕祜祿·淩柱的眼神更加熱切,好像下一秒,就可以被四貝勒也看中一般。
“奴才叩謝四貝勒大恩,奴才也替犬子謝貝勒爺大恩,犬子現在去接親了,來日定效犬馬之勞。”鈕祜祿·淩柱更加激動的叩謝著。這是祖上冒青煙了嗎?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原本還為大兒子的事情操心的淩柱,一下子激動的不知所措啊。
“鈕祜祿大人趕緊起身,我們貝勒爺都是知道的,不用太過感激,您這忙,奴才這就回稟貝勒爺了。奴才也給您道喜了。”這名總管也是滿麵微笑的扶起鈕祜祿·淩柱。然後接過小廝遞來的回禮這便離開了。留下一院子的賓客暗地裏互相揣摩著這次幸虧來了。
於是場麵那時頓時達到最熱烈,後院裏,紫檀和她額娘也是接受著各位福晉的道喜,紫檀看著額娘笑得合不攏嘴,也是開心的笑著,但是內心也是嘀咕不已,看來需要查查是為什麼。
而接親回來的伊通阿還不知道為什麼剛剛離開的時候不是太過熱鬧的眾人為何此時如此亢奮的時候,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送進了洞房。
夜晚,鈕祜祿府和瓜爾佳府人全聚一堂,共同商討四貝勒此舉究竟有什麼意圖。
“阿瑪,你是不是最近在朝廷裏有什麼表現?”伊通阿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胡說,我能有什麼表現。”鈕祜祿·淩柱立刻生氣的回答,雖然最近朝廷不是特別安分,可是自己還是很安分的,畢竟官職不高。
“兒子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立了功或者什麼事情做的比較合皇上心意。”看出自家阿瑪因為自己的話生氣,伊通阿解釋道。
“七格啊,你看看是因為什麼啊。你是知道我最近可是一直閑著,什麼事情都沒有做的。”淩柱不理會兒子的解釋,自己家兒子還能不了解麼,隻是在親家麵前故意嗬斥一下而已。
“這,我也沒看出來是因為什麼。”瓜爾佳·七格想了半天,緩緩的說著。
看了半天幾個愁眉苦臉的大人,紫檀想了想,輕聲說著
“可能是因為上次四貝勒的馬撞到額娘的馬車的原因吧。”
“你說的是哪次事情,我怎麼不知道?”淩柱看了一眼自家女兒,疑惑的問道。
“啊,我知道了,就是那年額娘去說我的婚期的那次,在去香山的路上遇到的人。那是四貝勒的人嗎?”伊通阿想起來什麼似得,卻又疑惑的問著。
“你忘了,還是你和人家交涉的呢,今天來的總管就是當時和你說話的人。我今天遠遠的看到了。”紫檀立刻回聲說道。當然,這純屬她瞎編,那些人確實是四貝勒的不錯,不過那時並沒有說出他的身份,隻有紫檀自己知道而已,並且今天來的總管,紫檀那時在後院,怎麼可能看到。
“原來是這樣。”兩家大人立刻放下心的說道。於是稍作寒暄,瓜爾佳一家便回自己府邸,哥哥繼續他未完的洞房,紫檀繼續她的宮鬥知識。隻留下依舊有點憂心的鈕祜祿夫婦。
“爺,你說,四貝勒此舉,還有別的意思?”鈕祜祿夫人伊爾根覺羅氏問道。
“嗯,我怕是紫檀,你還記得禮單有一支簪子和一對白玉手鐲。我看了下都是女子所用之物。”淩柱思索了很久,還是說道。
“那....紫檀選秀怎麼辦?”伊爾根覺羅氏很是傷心的說到。
“我看還是加緊讓嬤嬤嚴格訓練吧,以防萬一。”淩柱認真的叮囑。於是兩人相對無眠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