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當年的事,你確定是有人暗下黑手?”
“是,娘,您知道兒子從來都沒忘記母親對我的教導,都是發於情守於禮的,那日,兒子與蕊娘約在書齋相見,兩個人都稀裏糊塗的暈了去,醒來……醒來卻是在京城的花滿樓,這……這陳家當場就發話將蕊娘除名。”柳之翰想到當年的舊事哽咽道。
老太太沉思。
“你也莫自責,這京城這種後宅肮髒手段的事還少嗎?不過……”老太太話鋒一轉。
“這般直接的老套路倒真是直接了斷,手法稚嫩平常了些,你後來去查過了嗎?”
“自然是去查了,我和蕊娘也顧及顏麵,不敢單獨在一起,各自帶了小廝和丫鬟,可是當時所有的人都暈了過去,事後,那丫鬟擔心受到陳家責罰,上吊自盡了。當初,我是有聞道一股奇怪的異香,可是所有的手段都抹的幹幹淨淨的,實在是有口莫辨啊!京城又人生地不熟,孩兒實在是無從查起。”
“蕊娘也因此失去了所有,孩子當然要為此負責,將蕊娘帶了回來,也不敢跟你說這段往事。”
老太太腦子一轉,似是想到了什麼,提高聲調道。
“那,那當年京城開在京城的香鋪!也是因為陳氏才沒的?”
柳之翰心裏苦澀的想,這一刻終於來了。
“母親,這也怪不得蕊娘。這事一出,京城慣用香的皇親國戚自是不在光顧我這鋪子了,生意就慘淡下來了。”柳之翰不敢多言,是陳家砸了他的香鋪,而他也亦無臉在京城呆下去。
當初他就是因為香料而與蕊娘結識!不曾想毀掉他們的也是一味可笑的異香,真諷刺!他後來雖潛心研究香料,卻再也沒找到那股味道。
當初她的兒子一臉自信去京城,必要再京城闖出些名堂才歸家來,帶走了柳家大半的家產在京城開了家香料鋪子,沒幾年就帶了陳氏回來,說京城的產業全沒了。他那不負責的爹,也就是柳老爺,放話,這個不孝子毀了柳家大半的產業,說她不會教兒子,隻懂得寵著,也因此想要把韓老夫人休棄。
她這倆兒子死命的相求,才換來小妾庶子分家。分走了柳家剩餘的大半財產的局麵。讓那個賤貨風風光光的逍遙在外麵!而這也成為她一生的恥辱,她當初就想過,這陳氏會不會和京城的香鋪有關,故而不待見她。
卻不曾想,這柳家半個產業就是陳氏間接毀掉的!
柳之翰心裏忐忑。
許久。
“霖兒知道嗎?”
當初柳之翰去京城闖蕩,這徽州的商鋪就全權交給了二弟柳之霖,這毀掉的產業自是有一部分是屬於二弟的。
“霖弟……,母親,是知曉的。”
韓氏看見眼前長相俊美的兒子,歎了一口氣。
“罷了,你們兄弟兩能互相扶持,親密無間,我也就無所求了。”
“隻是……,我們柳家可沒有對不起陳氏的地方!這陳氏雖也是受害者,到底也是你們有情愫在先,被人鑽了空子,怨不得別人。也是你們自找的!”
“娘,您別怪蕊娘。”老太太製止兒子的話。
“從前的事,我都可以不提。但是有一點,你必須納了韓燕!”韓老太太堅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