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爹爹,曦兒以後的生辰,爹爹肯定都在。”聽著老爹哄孩子的口氣。柳芸曦不由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雖是三歲的身子,可是她的心裏年齡已經三十歲了!比現在的爹爹好老上幾年呢,委實受不了一個“小輩”在她麵前撒嬌的樣子。
這一來,也知曉了自己的生辰並未和上一世一樣,這樣,隻怕柳芸曦和宋瑜倒是真的是兩個人了。
那……
母親呢?
柳芸曦隨口應了句父親,將轉向了母親。
母親的樣子是困惑她最大的謎團。前世的母親是成國公府上的小姐,她雖與外祖家接觸不深,但也從沒聽母親提起過有什麼姐妹和她這般想像。就算相像……也不至於淪落到千裏之外的徽州來。
這真的是奇怪。
柳芸曦正深思著,又被父母親的談話給拉回來神兒。
原來陳氏並未對丈夫提及女兒因為病重傷及記憶的事情。現下,丈夫已經歸家。陳氏才對丈夫提了提。
這柳之翰原就為自己的寶貝女兒受了大苦而心疼不已。聽聞後哪得了,非要差人去請大夫來。
陳氏無奈,先前老夫人已經點過了這事了。更何況閨女已經大好了。並不讚同丈夫的做法。
“這大夫不是一般的大夫,胡春堂的餘大夫你還記得嗎?”這下,陳氏就不回話了。這胡春堂的餘大夫是徽州最好的大夫,奈何年事已高,早就不出診了。
似看出妻子的疑惑。
柳之翰笑道,
“這次我去雲南府,就是去看藥材的。雲南的三七,天麻等都是全國最好的。我打算開家藥鋪,胡春堂的藥材半數都由我們家提供。”
“這路途遙遠的,怕是這本金都很高吧?”陳氏驚愕道。
“正因為路途遙遠,而又是必須之物,我們這一片出產的三七天麻皆是次品,但凡稍微小富人家都對它有需要。”柳之翰道
陳氏露出了然的神情,也並不多言,重金差人去請了。
柳芸曦在一旁默不作聲。
柳雲瑞上完早課歸來,見到了許久未見的父親,自是欣喜不已。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用過膳。不多時,胡春堂的餘大夫也就到了。
柳芸曦這病倒是已經大好了了,是藥三分毒。餘大夫也委婉的建議柳家可以把先前大夫開的藥給停了。這柳家老爺和夫人也就放心了。
隻是……
餘大夫躊躇半刻,終究是對送行的柳之翰道了一件奇怪的事。
“老夫行醫多年,頭一遭遇到這樣的事,不免好奇多嘴,柳兄不要見怪。”餘大夫頓了頓。
“貴夫人家裏可是有嫡親的姊妹?”
柳之翰聽聞心裏一驚。蕊娘的身份很少有人知曉,莫不是京城有人找上門來了?
“孰老夫冒昧,前些日子接待了一位女客,那夫人不知受了什麼刺激,時而正常,時而瘋瘋癲癲的。聽聞是近日丟失了自己的孩子。這心病需新藥醫,老夫也束手無策,隻是……今日我看貴夫人竟是和那夫人長的一模一樣,恍如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不由的多言了。請別放在心上。”
這柳之翰心裏更是一驚,仿佛想到了什麼。眉頭一鎖。
“我家內人確實家有姊妹,不知,柳大夫是何處看到這夫人的。”
餘大夫原以為自己失言冒昧了,怕真的是柳家老爺的親戚呢。就將問診的情況和地點細細的說了,說來也巧。
那夫人暫居的客棧竟是柳家名下的客來居。這客來居位於徽州城的主街地段,是徽州最大的客棧。徽州城,每日人來客往,這位置是極好的風水寶地。
柳之翰也是怕樹大招風,並沒有把這處產業明示於人。故而徽州人也鮮少知道這客來居是柳家的產業。
這柳之翰打定主意親自去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