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間靜靜地看著蘇蘇,臉上沒什麼表情。
蘇蘇歪著頭笑了笑。
風間低下頭,又忽然抬起頭來,以蘇蘇幾乎隻能看到殘影的速度逼近了她的身體,一把匕首架在了蘇蘇脖子上。
這一過程不過是一秒鍾的事情,蘇蘇現在就變成了風間手裏的魚肉。刀刃冰涼碰觸著她的皮膚,脖頸泛起點點雞皮疙瘩來。
兩個人的位置掉了個個兒,風間站在蘇蘇後麵,讓蘇蘇看不到她的表情,隻一隻手抓住她的肩膀,一隻手比著刀控製著她。
“我現在,隨時都可以殺了你。”風間湊在蘇蘇的耳朵邊,輕輕地吐出氣來,暖暖的氣流吹在敏感的耳垂邊,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蘇蘇甚至還能聞到她身上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味。
蘇蘇雙手隨意地插在兜裏,整個仍然是一副很放鬆的姿態。
“如果你要殺我,你就直接動手了。”
風間輕笑一聲,往蘇蘇耳朵裏吹了口氣,然後牙齒咬在了蘇蘇的耳垂上,輕輕地撕咬。癢癢的觸感從耳垂傳來,這是無限曖昧的一個姿勢,但是冰冷的刀鋒仍然架在蘇蘇的脖子上。如果有麵鏡子,蘇蘇就能看到這個畫麵多麼的有衝擊力。
風間壓在蘇蘇肩膀上的手指挑起一縷發絲,像是在玩弄她的頭發,頭發掉下來滑到刀尖上,輕飄飄地斷落,在空氣中旋旋落地。
“你真的不怕麼?”風間手裏的刀拿得很穩,看起來漫不經心地問道。
“怕,當然怕。”蘇蘇似乎想歪過頭來,脖子碰到刀刃上,皮膚一下子就劃開流出血來。
蘇蘇有些恍惚,似乎自己重生以來就一直很倒黴,這都是第二次被人持刀挾持了吧。
而且,風間比那個大媽厲害得多。
從她那自己看不到如何移動隻看得到殘影的身手就能看出來。
蘇蘇似乎一點都不覺得痛,她笑了笑,“可是,我知道你不會殺我。”
“為什麼?”風間的眼神暗了下去。
“因為啊,因為你是好人啊。”蘇蘇勾起嘴角,笑得很無害,像一朵純潔的白蓮花。
風間沒拿刀的手輕輕地撫上蘇蘇的臉,一點一點地摩挲,食指撫摸著她的嘴唇,稍微一用力就伸了進去,惡趣味地攪動了幾下,風間懶懶地放下匕首,挽了個刀花,匕首就消失了。
她款款走回到牆邊,靠在牆邊,懶洋洋地從鼻間哼出聲來,“你也還真是‘單純’。”
蘇蘇呼地鬆了口氣。
雖然她看起來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似乎一點都不害怕,實際上她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危險,看似隨意揣在兜裏的手上正捏著那塊傳送石,一旦發現不對就馬上傳送走。
她不過是在賭,賭風間的性格。她賭對了。
風間是真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性子,而且她本性也非大奸大惡之輩,不會輕易殺戮。
還有一點是,自打她進入這裏以來,風間一直在向她釋放善意,蘇蘇覺得,風間應該對她沒有惡意。
“找我什麼事兒?”風間看著很無聊的樣子,又開始玩兒起了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