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品逸望著那倉惶得像逃跑的身影,不明白她怎麼會出現在樓上。
“方若離,你跑什麼?”他不由得出聲詢問。
海樂心裏暗暗叫苦,隻得停住了腳步。
她轉過身子,見到眉頭緊皺的謝品逸,雙手不由得慌亂的向謝品逸搖著,她不是故意過來的。
謝品逸再次皺眉,他並不明白她老是搖著是什麼意思。
“算了,你去幫我找一瓶酒精和棉簽過來,順便找個鑷子。”謝品逸說。
手上嵌進玻璃屑了,所以必須得取出來。
海樂這時才發現品逸的手血肉模糊著,她不由得驚吸了一口氣,趕緊下樓去找他需要的東西。
謝品逸打了個電話給常翰:“常翰,你們今晚去哪裏了?怎麼還不回來?”
“打起燈光在這裏準備拍齊出現在晚上的鏡頭。難不成你在等門啊?”常翰還有心情開玩笑。
“哦,你這麼忙,好吧你忙,我掛了。”謝品逸說。
他掛了電話,原本想讓常翰回來幫他處理下手上的玻璃碎屑,沒有時間就算了。
找福叔福嬸吧,兩個畢竟上了年紀,眼力不好使了,看來,隻得自己親自動手。
那個方若離,還沒有出現,怎麼找些這麼簡單的東西,都要這麼久?
正想著的謝品逸,終於看到了方若離跑了上來,她跑到謝品逸的麵前,謝品逸向她伸出手,淡淡的說:“將東西給我,你可以走了。”
海樂不依,將那酒精和棉簽放在胸前不肯給他。
謝品逸歎了一口氣,問:“你是想幫我處理傷口嗎?”
海樂用力的點頭。
“好吧。”謝品逸轉過身,“那進屋來。”
他的心裏,對這位方若離是有些憐憫的,她的經曆,真的有些慘,他不忍拒絕她的一番好意。
兩個人走進屋內,海樂不由得環視了四周,嚇了一跳,屋內一片狼籍,能用手觸到的東西,現在全碎在了地上。
他和池海歡發生了什麼矛盾?讓他如此憤怒?
看來,他真的不快樂,一點也不快樂。她忍不住的心酸。
“我心情有些不好。”謝品逸說。
海樂明了的點了點頭,然後示意謝品逸伸出手來,謝品逸這次懂了,他將手伸了出來。
海樂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手上血跡斑斑,真的有些嚇人。
眼淚情不自禁就在她的眼裏打轉了。
謝品逸本來有些訕訕的,看到她眼裏竟然有淚光在閃動,他不由得吃了一驚,這個方若離,是在擔心他嗎?
“呃,其實沒有事。”謝品逸不由自主的說。
海樂搖了搖頭,表示不相信他說的話,並擅自拉過他的手,用棉簽沾著酒精仔細的擦拭他手上的血跡。
酒精浸入傷口,自然是很痛,謝品逸控製不住痛得噝噝出聲,
海樂急忙停止動作,詢問的望著他。
“沒事,你繼續。”謝品逸說。
海樂繞過手背上那些細碎玻璃,仔細的將他手上的血跡用酒精擦洗幹淨,然後,她將鑷子消了毒,咬著牙去拔謝品逸手上的玻璃屑。
很痛,謝品逸強忍著痛意,為了轉移痛意,他不由得專注的望著眼前這張隻露出一雙專注雙眼的奇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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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加更,嗬嗬。明天繼續。祝大家有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