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3月
許攸寧在韓國已經呆了五年,如今在首爾也是混的如魚得水了。可是最近家裏的皇太後如祥林嫂一般的催她回國。去年過年家人催她時許攸寧以自己工作合約沒到期為由搪塞過去了。現在合約馬上到期,許媽媽稱再不回國就斷絕母女關係。
因為經常開會,許攸寧手機常年靜音,接電話全靠緣分。許攸寧看著屏幕顯示的“皇太後”,不禁感歎自己和皇太後的緣分未免太深了。心中暗自後悔當初怎麼就沒說自己簽的是十年的合約。
“喂,美女。”
“別跟我來這套,你的合約應該還有半個月就到期了吧?你現在也不是剛畢業的大學生了,韓語說的好英語也不差的,我和你爸爸再幫你找找關係,回國找個工作很容易,待遇不會比韓國的差的。而且你也老大不小了……”
“下班了吧,一會吃什麼?”許攸寧看到樸閔赫進來,用韓語問了一句,又跟許媽媽用中文說“媽我們老板叫我開會呢不跟你說了啊”許攸寧一口氣說完不等對方回複就立刻掛了電話,長舒一口氣。
“欺負你媽聽不懂韓語?”樸閔赫戲謔的看著麵前的女孩。許攸寧白了樸閔赫一眼不作回答。
說起來許攸寧運氣真是好。到韓國的第一年就過了韓語六級,拿了全額獎學金,為了減輕家裏負擔出去兼職認識了樸閔赫,成了摯交好友。許攸寧一直以為樸閔赫是個家境一般的窮小子,畢了業才知道他爸爸首爾一家大公司的的會長。於是乎許攸寧一畢業就被樸閔赫招進公司當了他的秘書,然後某人又以權謀私的給許攸寧在公司附近安排了住處。幹了一年半秘書又破格升職當了部長。所有人都覺得許攸寧上輩子拯救了銀河係,當然,她自己也這麼認為。
不過,其他人覺得樸閔赫之所以對許攸寧好是因為他和許攸寧是情侶。當然,他們也沒有解釋。隻有兩位當事人自己知道——樸閔赫,他是在為以後鋪路;而許攸寧也不止是在為公司賣命。
許攸寧坐在飛往香港的飛機上,輕闔雙眼,回想樸閔赫跟自己說的話,“攸寧,無論在韓國還是中國,你是唯一一個了解我的,”樸閔赫看了一眼許攸寧,緩緩開口:“我想報仇,可是憑我現在的能力根本做不到。韓國的市場到處都是我爸的人,所以我必須先在中國把我的事業發展起來。”兩人對視了一眼,心下了然。
合約到期後,許攸寧雷厲風行的辦好了交接,上交了公司安排的房子的鑰匙。將自己的大件行李寄回了國內,訂了去香港的機票。畢竟有場硬仗要打,得先放鬆放鬆自己被樸閔赫奴役的三年的老骨頭。皇太後對許攸寧回國這件事表示很滿意,得知她不回家先去香港後竟也沒有生氣反而樂嗬嗬的囑咐她好好玩。
“終於到了——”許攸寧伸了個懶腰,感歎到。
剛在毛裏求斯渡完假的安凱然本來打算直接回Q市,轉機時得知自己在倫敦求學時的朋友此時在香港旅遊。思忖了一下,便改簽了機票,轉頭朝著出口走去。不急著轉機的安凱然徐徐的向前走著,此時卻看到了前方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快步走過去,安凱然更加確定了她的身份。
三年前,許攸寧碩士畢業跟樸閔赫去倫敦旅遊。那時的安凱然隻是一個靠獎學金和兼職渡日的窮學生,好不容易掙來的工資卻被一群英國小混混搶走了,還被暴力威脅了一頓。安凱然木然的走在街上,下個月的房租馬上要交了,斤斤計較的房東太太不會寬限他到下個月。這時的倫敦又下起了雨,安凱然抬頭看看天,自嘲的笑了一下,馬上就要露宿街頭了,下點雨又怎樣,所幸也不找地方避雨就那麼繼續走著。這時,一男一女出現在了他麵前。女孩急忙跑到他麵前,將自己不大的傘傾斜到了他的頭頂。用流利的英語問他怎麼了又問他是哪國人。安凱然低頭看著這個女孩,回答道:“我沒事,”舔了一下嘴唇,答道“我是中國人”
“真的嗎?我也是哎,我是Q市人,我叫許攸寧”說完指了指後麵那個男人,說“他是韓國人,叫樸閔赫我們是來旅遊的。”
看著眼前這個嘰嘰喳喳的女孩子,安凱然沒心情和許攸寧繼續糾纏下去,淡淡的回應了一聲就要走。誰知許攸寧卻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說“這麼大的雨,你這樣回去會感冒的,在這可沒人照顧你。”一邊說著一邊將傘塞到安凱然手裏,又從錢包裏掏出三百歐元塞到他的口袋裏,許攸寧看著安凱然的眼睛說:“這錢我是借你的,以後幫我捐個本地的慈善組織。”說完許攸寧就快速跑到樸閔赫傘下拉著他離開。不過,如果安凱然聽得懂韓語的話,他會聽到樸閔赫大吼:“許攸寧,你知不知道你剛才是從我的錢包裏拿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