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似乎還真的對不起父親的苦心呢!”想著想著便不由的將手中的丹藥捏的越來越緊。父親的厚愛或許難以回報了,但最起碼我還有能做的事情。
他完全的停下腳步,就那樣站著頭也不回,用最誠懇的話語說道:“父親,謝謝你多日以來的辛苦了。”
背對著他的辰天沒有動,但他的頭顱卻漸漸的抬高,望向高高的天際,那雙霧氣化成的水珠在他的瞳裏麵轉動不休:“這難道就是命嗎?”
轉過頭的時候辰逸已經消失不見了。當然,依辰天的實力不用轉頭,他也早就發現辰逸在說完那句話後便跑走了,但他就是想看,想好好的看一看兒子剛剛站立的地方。看看那個地方,是否陽光依舊!是否停留著兒子千瘡百孔的心。
模糊間,似乎真的有東西在閃動。細看下,那不過是自遙遠的東方鋪落下來的滿天陽光所投射過來的細碎光芒罷了。
這些陽光,落在樹枝上、草叢中、房屋上,也同樣落在他的身上,辰逸的身上。
隻不過辰逸無瑕顧及這些事情罷了。
此時此刻的他正走在村莊的道路上,遠遠的,便望著馨兒從另一個方向慢慢的走來。她輕衣羅紗,紫裙霓裳,端是氣質高華。她樣子本是極美,走在道路上自然惹人注意。也幸得如此,辰逸才能夠早早的見到了她。否則,被她撞見,又得推脫半天方能逃脫。
其實,不是辰逸不願意見他,隻是他覺得自已已是廢人,加上最近忙於鍛煉身體,不願意浪費大好時光,隻得咬咬牙,避了開去,待日後若能有所成就,再坦誠相待不遲。
但他不知,他的這般作法,卻真正的傷了佳人的心兒。馨兒心中本就念他,既使走在人多嘴雜的大街上,也早就一眼看到了他,隻是看到他退避三分,閃避逃離,才隻是呆呆的愣在原地。一時間,心中百味陳雜。不由的傷感了起來。
但這樣並不表示她不明事理。相反,她極聰明,一眼便能看出其中的本質,令人苦惱的是現在的辰逸根本不願意與她多作接觸,這倒使她頗感煩惱。即使明知辰逸是因為成為廢人,覺得無法與她再站到一起才躲避的。但女人的心思有時候就是這般,久久不願釋懷。
卻說辰逸終於鑽進了貓兒林。他才突然發現,原來自已最放鬆的地方似乎就是這裏了,隻有在這裏並沒有那般多的人,他才能徹底的淡化掉自已是‘廢人’的這一事實。
他卷起袖子,翻躍上樹幹取下一片枝葉,放在嘴邊緩緩的吹了好大一會,感覺心情終於放鬆的差不多了,身上的酸痛也緩解了不少,便挑了兩隻花貓子就開始了新的一天的鍛煉曆程。
他為自已的擬定了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計劃,那就是一天開始增加兩個花貓子的挑戰量,然後酌量增加,等哪一天自已能夠戰百名花貓子而勝之的話,自已的計劃才算小小的成功,到時或許就能增加新的訓練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