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街除了各種燈,還有各式小吃在叫賣,所以,春姑邊看邊吃一點也不讓自己閑著。
“我們到那邊的塔樓去,那裏是都城最高的地方。可以看到半個都城的景致。”唐堂不遠處那一座五層塔樓,對春姑說。
春姑覺著今天穿的這一身衣服很影響自已一速度,看看還在遠處的塔樓,有點發愁。“我能穿了這裙子走麼?”
唐堂用眼睛瞪了她一下,雙手一伸,將她抱在了懷裏,“我抱你過去。”
眼前的景象如飛,不多時他們已置身在塔樓的下麵,仍然已是晚上,塔樓的四周都有燈光照亮,好在此刻的塔樓被軍隊禁嚴,唐堂卻可以帶著她直接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進去了。
等她登上塔樓時,對眼前的景色感歎不已,燈火勾勒出了都城的輪廓,這裏果然是觀景有好地方。抬頭就可以看到一天繁星,低頭就可以望到一片燈海。
春姑與唐堂並肩站在塔樓頂層,向遠觀望著。
天際不時有天燈飛起,焰火閃現。
“京城東邊那座最大的府邸就是你的一年前的家,雖然現在已經荒廢,但當年是何等的繁華熱鬧啊。又有多少人想進去那座府邸做西席,食客,或是當家奴。當年的夜家赫赫的威名震驚天下。”唐堂的聲音清清冷冷,好像要說一個很古老而動聽的故事。他那年輕俊秀的臉,微微抿起唇角,帶著不形於色的微諷,讓人的眼神移不開。
春姑沒有開口,因為這個靈魂早就不是那個夜家的女兒。她聽的不過是旁人的一段過去。隻是想知道她自己身體的主人與唐堂到底有什麼關係,往後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子。
唐堂停了一下,歎了一口氣,雖然很輕,但還是讓人感到無奈與無力,“你的名字叫夜彥,是夜家的掌上明珠,天之嬌女。夜家本就是一個很重血統的名門,而你的父親卻隻願娶你母親一人,所以你是夜家唯一純正的血脈。夜家是開為功臣,有從龍之功,所以曆代輔佐魏國皇帝,卻又因為每代皇帝都怕夜氏勢大,江山移主。所以不讓夜家出入高居廟堂。魏國皇帝需要朝堂上的文臣武將作他的明棋,夜家則是一枚暗子,暗地裏一支絕密的軍隊,用在最棘手、最需要摧毀的地方。夜家的人,暗地裏殺人,暗地裏被殺。”
唐堂說到這裏,牽著春姑的手又緊了緊,低頭看了看她的反映。
春姑並沒有太大的反映,隻是覺著夜彥這名字還是很好聽的。
“你的父親身邊最不缺少的就是危險。倘若他的一生要遭遇一千次暗殺,即使隻輸一次,那就是失敗,而他總會輸一次的,他果然輸了一次。他卻在臨死時選擇我來佑護夜家唯一的血脈。讓你喝下那個忘川的毒藥,忘記自己是夜家的女兒。”唐堂若有似無地瞥了一旁的春姑一眼。
“那你又是什麼人?”春姑回望了他一眼,“這麼說我們也沒有成親的,為什麼會到鄉野去種田了。你娘,你姐都是假的麼?”
唐堂看著春姑,她一直都這麼聰明,能舉一反三,然後用他那特有的溫柔而低啞的聲音緩緩道出:“我是的魏國太子,未來的君王。你父親去世後,魏國頓失支柱力量,上下一片動蕩不安,很多對皇位虎視眈眈的人都想一爭這天下。我那皇叔早就暗耐不住他的兒狼子野心,設下計謀毒殺我父皇,一夜之間奪去帝位。所以不得已才會逃亡到了鄉野之地。”
他這短短幾句話包含了多少的腥風血雨啊,皇氏裏總也少不得這此爭鬥,就為了一把龍椅,錚錚白骨血染城池。
“那你現在又回來了?是不是已經了解了你的那位皇位。”春姑問道。
“你就是太聰明了。”唐堂在心裏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因為一直怕春姑接受不了這些事件而憂心。之前一直在逃難中,也隻能跟自己假扮夫妻,但這一年來自己對她真的已經不想放開。隻想讓她永遠在自己身邊,或笑,或哭。現在見她並沒有對自己的身份有不滿。
“其實這次皇叔用不光彩的手段奪得帝位,在朝的很多老臣心裏不服的,隻是明裏不說暗地裏已經開始團結對抗,加上鎮國大將軍是已個剛硬直率的人,當年隻是鎮守外敵不能回京,在皇叔奪帝後,也一直不願回朝稱臣,所以,他那個位置並不能坐長啊。我手裏也有一些軍隊,在鄉野就化軍為民,暗暗藏在周邊幾處山間休養生息,後日重奪回皇位為父皇報仇。再加上老天爺也幫我。還記得我們上次進山洞發現的寶藏麼?之後我跟吳不知和南拳三叔又進去過在將讓批寶藏全運了出來,而在裏麵發現了前朝的玉璽。”唐堂說到這裏,春姑已有些明白了。一國玉璽是多麼的重要。隻是她不明白的是那之前魏國皇帝用的不都是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