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沒有什麼歧義,主要是日本人壓力真的很大。
我們來到之後,是一個中年婦女接待了我們,兩間很幹淨的客房,收拾的很利索。
房間明亮,很溫馨。
方嘉高來到之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他奶奶的,別讓老子知道是誰追殺我,老子一定要弄死他!”
本來之前在船上就熬夜打牌,白天忙活了一天,夜裏還沒睡覺就被炸彈襲擊,我們三個人都很累了。
方嘉高脫了衣服就要睡覺。
我做了個禁聲的手勢,他不明所以,然後我開始小心的在房間裏檢查起來。
我檢查的很細致,每一個抽屜,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方嘉高猜到我可能是想到了什麼,所以不敢打擾,靜靜的坐在旁邊看著我。
看我檢查的仔細程度,他如坐針氈,最後沒忍住問道:“兄弟,這麼嚴重嗎?”
他話剛說完,我就轉過身來指著他的床鋪,他過來一看,頓時嚇得冷汗都冒出來了。
褥子上斜插著一根長針,針頭散發著寒光,上麵還有翠綠色的液體塗抹,是一種劇毒,被這個針紮到之後,保守估計不到三分鍾就得涼涼。
而這根針斜插在褥子上,上麵蓋著一層被子,如果剛才方嘉高直接掀起被子躺下,根本不會注意到這根針,然後就得去見閻王了。
我戴著手套,用鑷子小心的把針拔出來,笑道:“現在你可以睡覺了。”
方嘉高腿都軟了,又一次險而又險的跟死神擦肩而過,他一張臉嚇得扭曲起來:“睡覺?老子一秒鍾都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
說完就衝了出去,一下揪住了那個日本中年女人的衣領:“說話,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當然,他這句話是用日語說的,我聽不懂。
但是方嘉高現在的精神狀態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了,幾個小時內,數次險些被殺,已經讓他的精神相當脆弱,現在的他隻是想找個人發泄而已。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下來。
他看了我一眼,鬆開了手,頹廢的坐在地上。
我看向中年婦女,用英語問道:“會說英語嗎?”
中年婦女點點頭,這裏遊客很多,長年累月下來,他們做日租房的也都會一些簡單的英語,以便跟各國人交流。
“這間屋子是誰租的?”我問道。
那日本婦女嚇得打著哆嗦:“是一個男人……很高……”
我心中暗罵這特麼等於沒說,日本人平均身高比中國人矮一些,這個女人的身高也就一米五多,在她看來一米六一米七也特算很高,這算什麼線索。
“長什麼樣子?”我又問。
“戴著墨鏡,沒看到,不過頭發也是黑色的……看起來可能四十歲左右。”她說道。
我歎了口氣,何等臥槽的特征,根據這個線索找,鹿兒島找不出一萬也有八千。
“那個人也說的英語。”她又補充了一句。
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