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是用了一種毒藥,把藥粒卡在牙齒裏麵,需要的時候,用力咬下,毒藥會在幾秒鍾內生效,完成自殺。
他見被我們製服,沒有逃跑的餘地之後,才自決的。
我和蔣斌一左一右把他架起來,走出夜場,他搭在我們身上,看起來就像喝多了一樣,並沒有引起誰的注意。
我們來到甲板,找了個沒人的角落,把屍體扔下了海。
沒有其他人發現,屍體落入水中就不見蹤影。
蔣斌掀起外套,露出了腰間的手槍問道:“這個怎麼辦?”
我一看,原來是剛剛這個殺手被我踢掉的槍,被蔣斌撿了起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想惹麻煩就扔掉吧,下船有檢查的。”
蔣斌很喜歡槍,實際上幾乎所有男人都喜歡槍械,但是蔣斌沒什麼機會用。
在國內幾乎沒有能用到槍的時候,而出國的任務多少年也碰不到一個,所以蔣斌沒什麼機會玩槍。
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他舍不得。
回到室內,我還在想著剛才那個殺手的事,究竟是誰派來了一個死士刺殺方嘉高?
那樣的身手,明顯不是普通的保鏢,而且在出手前還口含毒藥,抱著不勝利毋寧死的意誌來進行刺殺,最後刺殺失敗果斷的選擇了自殺。
一個身手不錯的死士,培養的代價是相當高的,而且用一個就少一個,合格的死士是最後的保命手段,每派出一個都是巨大的損失。
是誰舍得用這麼大的代價來刺殺一個毒販散商?
現在迫切想要方嘉高死的,除了大圈,應該沒有別人了。
我們的任務雖然是殺掉方嘉高,但不是現在,需要等到跟方嘉高接頭的人出現之後,一鍋端掉,在此之前,方嘉高不能死。
然而這個時候卻有另一方勢力出現,想要先一步殺掉方嘉高。
是誰會這麼做呢?
或者說方嘉高現在死掉,對誰有好處?
不得而知。
我讓蔣斌趕緊去找何虎彙報這件事,然後我自己慢悠悠的回到夜場。
脫衣舞已經接近尾聲,我假裝上了個廁所回來,很快表演就結束了。
散場的時候方嘉高約我再賭一把,對於這種要求我自然是樂意之極。
不過他讓我等一會兒。
過了一會兒,隻見一個衣著靚麗的女孩從場內跑了出來,親昵的挽著方嘉高的胳膊。
我費了好大勁才認出來這根本就是那個舞女!
見我目瞪口呆的樣子,方嘉高得意一笑:“她們都是明碼標價的,隻要給錢就能隨便包,她一天才五萬塊,不貴。”
這話就當著那個舞女說,絲毫不留情麵,而那個舞女依舊嫵媚的貼著他,就好像說的不是自己一樣。
我心中歎氣,你特麼還有心思玩女人,剛剛老子救了你的命,你差點就涼了知道麼?
不過我麵色絲毫不變:“五萬塊一天,老哥你可真是闊綽。”
他擺擺手:“對你我這個層次的人來說,五萬塊算什麼,還不夠一把跟注的錢,走走走,繼續賭,我就不信你今天運氣還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