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沙很有B數,他知道,在自己的帶領下,昭通幫隻會走下坡路,沒有一個合格的白紙扇,幫派是站不住腳的,而自己的手下,已經找不出一個擁有那樣大局觀,那樣有智慧的人了,或許聰明人不缺,但缺的是能讓丁沙毫無條件信任的人。
他現在有信任的打手,卻沒有信任的智囊。
這時一個人向他展現了足夠的實力,丁沙決定相信他,孤注一擲。
在大圈一家獨大的情況下,其他幫派的生存空間隻會越來越小,最後被吞並,或者被消滅。
難道自己要金盆洗手?
要卷一筆錢出國養老?
或許能死在床上是一個黑幫龍頭的幸運,但不是現在。
現在還不是退休的時候。
與其在大圈的勢力中慢慢消失生存空間,還不如背水一戰。
長痛不如短痛,若是成功,那便翻身,若是失敗,不過是把這個結果提前而已。
再說了,那個初生牛犢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
當年自己可是一路打出來的,紅棍這個稱號也是真刀真槍幹出來的,要說腦子,丁沙不敢吱聲,但論實力,定時很有自信。
他現在隻希望那個人,能替自己承擔大圈的怒火。
丁沙也隻穿了一條短褲,赤裸的上身露出虯結的肌肉,以及蜈蚣一般趴在身上的刀疤。
黝黑的皮膚有些粗糙,更是實力的標誌,疤痕猙獰,讓他看起來就凶狠三分。
而與他相比,我則白淨了許多,就像個小白臉一樣,氣勢就差了太多。
我二人站在擂台上,擂台很大,長寬十幾米,正合我意,丁沙是老將了,正麵硬剛我這個半吊子肯定不是對手,所以我就要發揮靈敏的優勢,這麼大的擂台正好讓我有周旋的餘地,
一上台,台下就響起歡呼聲。
“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
……
全都是為丁沙加油的。
昭通幫和其他幫派的人占了大多數,大圈隻占了一小部分,人數差距太大,蔣斌他們對我的加油聲,完全被湮沒。
那些幫派也都知道,現在昭通幫就是唯一的希望,隻要他能抗住大圈,其他幫派就還有存活的餘地,否則所有人都難逃一死。
所以,他們自然是賣了命的支持昭通幫。
在場座無虛席,加油聲一浪接著一浪,光是這氣勢,似乎就已經為丁沙加了三分贏麵。
丁沙看了我一眼,露出獰笑,以他的實力,的確有蔑視我的資格,這地下黑拳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打了,以擂台解決幫派之間問題這也不是頭一次,這個擂台上死在他腳下的人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而我這才是第一次。
一個裁判哭喪著臉宣布比賽開始。
其實這種生死局,都是簽了生死狀的,上了這個擂台,生死有命,生死狀不合法,但在地下世界就是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