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語言上的轉變並不能讓意思變味,事還是那件事,坤叔看向他,平平淡淡的說道:“那你要怎樣?”
那唐裝男好聲道:“我們把走私分子還給你,貨呢,比當時的成交價再高一成買回來,我們吃點小虧,換個互不相欠,如何?”
“哈哈哈哈哈哈……”
坤叔笑出了聲。
那唐裝男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去。
坤叔笑了幾句,冷笑道:“互不相欠,好一個互不相欠,舉個例子,前年房價是八千一平,我從你手裏買了房子,今年漲到一萬二,你後悔了,過來找我說,比當初成交價多一成,想用八千八的價格把房子買回去,還說互不相欠,嗬嗬……”
那唐裝男聞言臉色更是差到了極點,似在噴火,不過他也是厲害,硬生生的忍住之後,竟然還是和顏悅色:“話不能這麼說,買賣也得講究個誠信吧,你把我們都騙了,自己賺了大錢,讓我們虧出血,這是你的不對吧。”
坤叔冷哼一聲:“誰讓你們一個個的隻知道窩裏鬥,連這麼重要的消息都沒有渠道,怪我咯?”
那唐裝男見實在沒得談,一咬牙:“吳老三,我這次來可是帶著幾家共同的意思,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想獨吞,得有獨吞的資本,一般耍花招的可沒什麼好下場。”
麵對對方的挑釁,坤叔冷冷道:“走著瞧吧。”
說著,坤叔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這就是端茶送客了。
那唐裝男見這樣的威脅都不能撼動吳坤,也撕破臉:“不知好歹,我們走。”
說罷,一行五人就離開。
茶會散了之後,坤叔把我獨自叫到他的辦公室,示意我不用拘束隨便坐。
他的辦公室裝修很精致,簡約大氣,紅木桌椅,一個大落地窗,辦公桌上東西很少,似乎他不怎麼在這裏。
坤叔坐在辦公桌後,自顧自說道:“我們跟澳洲一直都有毒品交易,供應澳洲市場的主要就是金三角,南美種植園,以及其他一些占據很小比例的散商,本來這一切很穩定,但是前些日子,南美刮台風,種植園毀了一大半,所有靠南美種植園供應的市場都出現了巨大的空缺,散商手裏那點貨根本就不足以彌補缺口。”
我看著他,示意我在認真聽。
坤叔繼續道:“我們每年也從金三角拿貨,不過這些年國內環境日益變好,再加上國人不毒國人,所以我們一般不向國內銷售毒品,都是轉銷給其他市場,賺差價或者換取別的利益。”
“台風一刮,北美市場我們沒有本事搶,但是澳洲市場一直都有我們一份,我們每年從金三角拿的貨,有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轉銷澳洲,可是由於台風原因,本來作為澳洲固定供應商的南美種植園損失慘重,金三角產量雖大,但往年銷售渠道穩定,餘貨也不足以彌補澳洲市場缺口,所以我們的機會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