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他,隻有一個忍字,蚍蜉撼樹隻有自取滅亡,如果我是韓總,現在能做的隻有聯係家裏,動用一切人脈資源用以自保,防止對方因為這次行動失敗而惱羞成怒采取的過激行為。”我道。
李叔聽了眼睛頓時一亮,卻是問道:“吃了這麼大的虧,你能咽得下這口氣?”
我搖頭:“當然咽不下,但是衝動沒有任何好處,跟對方一樣使用暴力手段隻會暴露韓總的短板,現在韓總實力遠弱於對方,倒不如養精蓄銳韜光養晦,保證自身安全的前提下積蓄力量,等一個機會……報仇的機會。”
李叔讚賞的點點頭:“你這個年紀就能懂‘忍’字,實屬不易,小雪有你幫忙當真是幸運。”
我心中冰冷,懂“忍”?當然懂了,彭子銳那家夥害了阿蘭,這個仇我可一直記著呢,但是我現在沒有辦法弄死他,不忍又能怎麼辦?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天我要取他狗命。
在會場見到他的時候,我恨不得掐死他,但我要是那麼做了,得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我不惜命,但我惜阿蘭,我怕沒了我,阿蘭就沒救了。
話說回來,李叔剛才那句話我怎麼聽著不太對,有我幫忙?我是她請的師傅,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可是李叔的話怎麼聽著好像我還要繼續給韓春雪打工似的?
李叔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聊起了其他,有一點令我有些疑惑,他得知我的工作是陰陽先生,沒有任何驚訝,就好像是其他普通職業一樣。
過了一會兒,二女出來了,黃昕扶著韓春雪慢慢走出來,腳上的傷也被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其實這種扭傷並不嚴重,需要的隻是靜養而已。
韓春雪衝我笑了笑:“林大師,這次生意承蒙照顧了,你的工作完成的非常好,稍後我會給李德友打電話跟他說明情況,酬勞也會盡快彙過去的。”
韓春雪說的非常客氣,然而我聽起來卻十分別扭,因為……實在是太客氣了,就好像是刻意裝出來的語氣。
雖然我倆認識才一天,但經曆也算豐富了,不該是這樣客套……疏遠的語氣。
不過我和她畢竟不是什麼親密的關係,在意這些細節也沒什麼用,她都說了,生意完成,我倆從此再也沒關係了,人家這麼客氣的跟我說話我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點了點頭,韓春雪上了李叔的車,後者送她回家,留下我和黃昕在醫院門口。
我以為從此我和韓春雪再也不會產生交集,然而現在的我卻沒想到,以後的交集,多著呢……
“不用給你爸打個電話嗎?”我對黃昕說道。
銀白的月光灑在黃昕身上,衣衫在逃跑時弄得略顯狼狽,然而現在看起來卻是另一番感覺,美人帶著一股嬌弱,叫人愛惜,臉上無意間蹭的一道灰令她看起來楚楚可憐。
“剛才打過了,他正在開車往我家趕。”黃昕低頭,手指纏在一起。
“那……我送你回家吧。”我道。
黃昕立刻麵露喜色:“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