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瞬間反應過來,抱著韓春雪就往前跑,刀子這才反應,不過卻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追我還是不追。
一個隊友,說沒就沒了,那麼突然,那麼迅雷不及掩耳,嗖的一下子,死了。
死的賊快,比三秒男在床上的功夫都快。
刀子拿不準了,跑?事情沒辦成,身後那位“大人”不會放過他;繼續抓人?且不說情況變成了兩個男人一對一,對方車裏說不定還有援兵,自己容易交代在這。
刀子是個不擅思考的人,於是他選擇了不思考。
他拿出對講機,飛快彙報了這裏發生的事。
對講機那頭的人讓他繼續動手,守出口和電梯的人會迅速前往增援。
刀子隻能服從命令,向我們追來。
我抱著韓春雪飛快的來到凱迪拉克旁,然而看著車子上下來的人,我愣了。
是黃昕!
雖然我們有很多問題要問彼此,但我們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
我放下韓春雪,撿起紅發掉在地上的匕首,轉過身來看向刀子。
刀子見狀停下,與我隔著幾米的距離對峙著。
他似乎不著急動手,隻是站定不動盯著我們。
但我可不是傻子,剛才他請求支援的話被我聽得清清楚楚,現在不趕緊解決他然後想辦法離開的話,等人來了我們就完蛋了。
而刀子的確是這個想法,雖然他一點都不怕我,在他眼裏我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但他是個很穩妥的人,不喜歡采取激進的行動,隻要看住我們,等會來了人,自己一方必然十拿九穩。
此時我明白,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不然真的是半點機會都沒有。
我拿匕首衝過去,刀子眼中閃過一絲蔑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一偏頭就躲過了我的攻擊。
一擊不中,我手腕一轉,衝著他的脖頸砍去。
然而刀子卻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捏,我疼的冷汗都冒出來了,手上頓時失力,匕首掉在地上。
我也就算是普通人中能打的,說白了也就是身體稍微好些,一通亂打而已,但刀子明顯是練家子,比我強了太多,就像鴉子莊碰到的血龍繞棺的那人,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
碰到這種人,我那兩下子根本不夠看的,分分鍾被撂倒。
手腕被抓住,我疼得咬緊牙關,卻掙脫不開,隻好抬腿衝著他的膝蓋踢去。
我是學醫的,自然知道人體哪些地方最脆弱,以他皮糙肉厚的程度,我這一腳很那造成實質的傷害,但是踢他膝蓋,卻可以讓他腿部產生瞬間的麻痹,這是我唯一能做到的。
見我抬腿踢人的架勢,刀子就知道我是外行,根本不會打架,幹脆不躲,下盤紮穩,硬抗我一腳。
然而,我一腳踢上,他瞬間愣住,我趁機抽回手腕,後退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