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香火灰,就是去寺裏拜佛的時候,獻上香火錢,給佛祖上的香燒燼的香灰,這種灰因為出身佛門,自帶一分佛氣,是克製鬼物的好東西,香火灰灑在門口,本身就相當於辟邪符的作用。
這一罐子,是上次去靈珠山菩提寺的時候特意要的,當然,為了這一罐香火灰,我還獻了不少香火錢。
我灑下的一把香灰竟然阻攔不住這陰氣,眼瞅著就要被吹散了。
我一咬牙,幹脆抖出半罐子,全灑在門口,這才勉強組攔住陰氣的勢頭。
可門外的陰氣遇強越強,被香灰壓製的竟然有些爆發的趨勢,像風一樣呼呼往裏吹,估計沒多長時間,這半罐子香灰都阻攔不住。
我趁這段時間趕緊繼續畫辟邪符,手上動作不斷,辟邪符被一張張製作出來。
估計蒲大爺回來會驚訝,這麼幾天,我竟然把招魂咒和辟邪符練得爐火純青了。
沒辦法不熟練,這都是要命的事。
門口的香灰被陰氣吹得一圈圈往外擴,吹得滿屋子都是,門口已經不剩多少了,眼瞅著鬼就要衝破阻攔直接進屋。
衛齊四人雖然不懂,但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這情況是什麼意思,無奈幫不上忙,隻能在旁邊幹著急。
陰氣呼呼的吹,香灰呼呼的散,門口的香灰眼看就要沒了,而我也畫夠了,抓起一把辟邪符胡亂的貼在門上,梁恒學著我的樣子,一把一把的抓辟邪符往門上貼。
我的思路是對的,果然可以以量取勝,辟邪符的作用立刻展現出來,隨著符紙的貼上,門縫的陰氣就像熄了火一樣,減弱了大半。
衛齊見我的手段有用,正想開口捧我幾句:“大仙威武,為民除害……”
可是他的馬屁還沒拍完,黃昕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直接拎了起來!
我身高一米八五,黃昕比我矮一些,也有一米七五左右,在女孩裏算挺高的了,可是衛齊的身高跟我是差不多的,卻被黃昕單手掐住脖子拎了起來!
別說單手了,讓我兩隻手抓著別人脖子拎起來,我都做不到。
張武見狀非但沒有救人,而是後退兩步!
因為黃昕很不正常,或者說,她可能不是黃昕。
黃昕笑了,開口獰笑,兩隻眼睛的眼白飛快褪去,變成了兩個全黑的眼球。
她舉起的那隻手,也飛快的枯萎下去,變成了幹瘦樹枝的模樣,褶皺的皮膚仿佛陳年樹皮一般醜陋。
然而就是那樣幹瘦的一隻手,卻把衛齊掐的臉都紫了,翻起了白眼,眼瞅著出氣多進氣少,原本掰著黃昕手的雙手也已經無力的放了下去,被舉在半空,像一隻玩偶一樣。
敲門聲還在繼續,門上的辟邪符也一張張報廢,然後掉下來。
“黃昕”把手放下,衛齊的身子軟軟的倒在地上,已經沒了呼吸。
張武三人已經嚇得打哆嗦,縱然經曆了這一個多星期,卻還是第一次直觀的見識到了鬼。
我開口道:“你不是黃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