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鬼很聰明,在這裏弄了個鬼打牆,或者說,這片霧可能就是它弄出來的。
我倒是想用手機上的電子羅盤功能引導著出去,可打開之後才發現,這個鬼比我預想的還要聰明,即使是手機上的電子羅盤,其原理也是磁場,而鬼本身其實就是磁場,手機羅盤完全不能用,梁恒的手機也是如此。
“林哥,我們這麼走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梁恒累的坐在路邊,反觀黃昕,卻絲毫不見疲憊,可能女孩們逛街一次走的都遠不止這麼點路程。
我伸手指著前麵:“你看。”
梁恒趕緊站起來順著我的手指望去,隻見路的盡頭,目光穿過厚重的霧氣,隱約能看到一片房屋的輪廓,村口還有一棵樹……
這不是鴉子莊麼!
梁恒氣的差點跳起來:“這TM怎麼回事!”
我拍了他肩膀一下:“你都說了,鬼打牆,回到這裏很正常吧?”
隻要鬼願意,可以在鬼打牆的範圍內讓我們走到任何地方。
其實我們一開始就沒有走出去,上了村口的路之後,就一直在村子周圍繞圈子,現在走到這裏,合情合理。
不管這片霧是怎麼生成的,鬼的目的都是不讓人離開這裏,難怪夜裏那小女鬼會對我說,隻要我在這,就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玉佛上的能量屬於消耗品,能保護我一次兩次,但是能永遠保護我嗎?
能量總有用盡的時候,而且我們帶來的食物也不多,壓縮餅幹最多也就夠我們三個人吃三天的,至於礦泉水,已經沒有了。
現在我們連離開村子都做不到,等到今天夜晚來臨,就是我的死期!
我們往前走了幾步,穿過濃霧,果然回到了村口,眼前正是鴉子莊,那棵老槐樹都一模一樣。
到了村口,梁恒砰砰砰的踹了好幾腳那棵老槐樹,他是有氣沒處撒,明知道有鬼,明知道是鬼打牆,可就是沒辦法破解,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林哥,怎麼辦?我們出不去了,這破地方連信號都沒,咱們要麼餓死,要麼被鬼弄死,怎麼都是死,而且也就這兩天了。”梁恒憋屈道。
“先找點吃的吧,被鬼弄死也不能餓死,死也要當飽死鬼。”我說道,去了最近的一戶人家。
梁恒一愣,沒想到我會這麼說,感覺我就像放棄治療了似的。
進了人家,屋裏的村民在幹活,還是看都不看我一眼,我直接去了廚房,找到了米袋,抓起一把嗅了嗅,普通的米,也沒有壞。
抬頭看到有現成的饅頭,我揪下來一小塊放在嘴裏嚐了嚐,饅頭也沒變質,看來這些村民除了看不到我之外,什麼都很正常。
隨便裝了點吃了,我離開農戶,一出門,卻看到有個人影跑進了遠處一戶人家。
那個人給我的感覺很奇怪,就像……我們差不多。
這裏的村民無論做什麼都穩穩當當,幹活也不緊不慢,走路就像機器人一樣,每一步距離都一樣,但是剛才那個人不一樣,他更像個“正常人”。
我想到了什麼,一驚,說不定是劇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