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所有的村民,都沒有憂愁的表情,就好像這是吃飯睡覺一樣很稀鬆平常的一件事,沒有絲毫怨氣在裏麵。
很不對勁!
已經這麼嚴重的影響生活了,這些村民還能坦然承受?怎麼也得有一兩個臉上掛著憂愁或恐懼表情的人吧?
村民們有扛著鋤頭出門的,也有在院裏忙活的,每個人都不閑著,都有很明確的工作。
我再次嚐試與村民交流,然而他們還是把我當空氣。
看來沒跑了,這裏真的有某種“屏障”,隔離了我們和村民,讓我們能看到村民,而他們看不到我們。
可隨即我又發現,這些村民不光不跟我說話,還不跟所有人說話!
一個村的鄰居,見麵怎麼也得打個招呼吧?可是這個村子所有人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
每個人都隻顧著自己的事,走路也目視前方,哪怕和村民擦肩而過,也絕對目不斜視,更不用說打個招呼問個好。
所有人,嘴都沒張開過。
就好像……一群機器人。
看到這一幕,縱然是大白天,仍然讓我心涼,冷汗滲了出來。
明明這麼多人,卻異常安靜,就好像小時候在教室,某位同學喊了一聲“老師來了”一樣。
沉默中恐懼。
背著梁恒回到屋子,往他臉上撒了點水,然後掐了掐他的人中,他終於醒過來。
睜開眼,滿是茫然,然後一個激靈坐起來,四下打量了一圈,終於看到了我倆。
他看到我之後明顯鬆了一口氣:“林哥,這是在哪?已經離開村子了嗎?”
我搖搖頭:“沒,還在村裏,一個沒人的房子,你在樹下過的夜嗎?”
梁恒點頭,歎氣道:“我搜完房子之後,就到樹下等你們,可是等到天黑都沒等到,我怕離開村口你們找不到我,就幹脆在樹下布置了一個辟邪陣,結果不知怎麼就昏睡過去了。”
我一皺眉:“你什麼時候開始在樹下等的?”
梁恒回憶了一下,說道:“差不多七點多吧,我想給你打電話,可是沒信號,還想進村找你們,又怕錯開,沒敢去,隻能在樹下等。”
七點多?那時候我就在村口樹底下,怎麼會沒看到他?
“你沒看到我在樹下留的字嗎?”我問道。
梁恒不明所以的搖搖頭:“什麼都沒有啊,你留了字?我畫法陣的時候怎麼沒看到?”
這也是我想問的,且不說那個時間我倆都在樹下,我留的字也不可能看不到呀。
除非……有人把我留下的字全都抹去了!
會是誰呢?這個村子應該隻有我們三個人吧,不是我,不是梁恒,難道是……黃昕?
想到這裏,我偷偷瞥了黃昕一眼,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其實她也沒有必要這麼做,沒有害我們的理由啊。
那會是誰呢?村民?我也覺得不太可能,那個時間村民都把自己鎖在家裏了,根本沒有出來亂跑的。
難道是劇組的人還活著,他們幹的?更不可能了,且不說他們是否還活著,就算或者,也沒理由這麼做呀,原因和黃昕一樣。
那隻剩最後一種答案,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