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卻被他問的無話可說。
他的話很對,我發現的這一情報,也不過是讓我有把握和他擁有對等的勝率,然而除此之外一無所有,現在就算衝上去,我和梁恒也有一半的概率會當場斃命,完全無法當做籌碼。
除非我手裏能有真正威脅他生命的東西,否則就無法讓他乖乖就範。
“再說了,就算你現在真的有把握殺掉我,你真的會那麼做麼?”白袍人帶著譏諷和吃定我的語氣說道:“來吧,殺我吧,我不反抗,但是,你、敢、嗎?”
我攥緊了拳頭,雙目赤紅的瞪著他,呼吸都粗重起來。
我的底線被他試探的清清楚楚,對我的拿捏準確無比,這一刻我前所未有的憋屈,我的選擇,我的行動,竟然被一個陌生人控製的死死地,偏偏我還沒有別的選擇。
我一上來沒有選擇殺他,而是談判,讓他堅信,相比於殺了他,阿蘭的命對我更加重要!
梁恒見狀直接拔出匕首,咬牙就要衝上去,卻被我一把攔住。
“嘖嘖嘖,好一個癡情的小夥子,那個女孩真是幸運,恕我直言,這種感情完全是累贅,如果你沒有這方麵的顧忌,說不定我現在已經死了。”白袍人說道。
“少廢話,你想要什麼,說吧,就像你剛才說的,對等的籌碼。”我說道,一張臉上烏雲密布。
梁恒還想說什麼,我衝他搖搖頭。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我知道他很想立刻殺掉白袍人,可他還是選擇聽我的,沒有動手。
“我的法陣失敗了。”白袍人指著旁邊那趴著一個屍體的朱砂符咒,其上那鮮血雖然已經蔓延了整個紋路,但卻黯淡下去,沒有下一步的變動。
“因為魂不夠啟動陣法,這個陣法就像是一台玩具車,現在電量不夠,你們需要給我帶來更多的魂,至於去哪弄,那就是你們的事了,你們把魂給我,然後我會告訴你負心咒的解法。”
白袍人說著,看向了陣法中的屍體:“玻璃球在他身上,收魂的術法也在袋子裏,你們最好快一點,不然他的鮮血就‘過期’了,到時候就需要新的‘祭品’,那會更難辦,畢竟讓你們去殺人,比讓你們收魂更費勁。”
梁恒的眼睛已經要噴出火來,我看到他握刀的手都在顫抖。
“你讓我們去抓魂?跟張誌浩那個孫子一樣做那般齷齪的事?像條狗一樣給你做事?”梁恒衝他吼道。
難怪梁恒會生氣,白袍人讓我們去抓魂,其實就相當於讓我們去殺人,雖然抓魂不犯法,可是其觸發的因果卻同樣惡劣,損陰德折陽壽不說,壞事做多了,下輩子能不能當人都不一定,白袍人這是把我們往火坑裏推。
“你可以不去,我並沒有跟你談判,但是你……”白袍人轉過頭“看”向我:“你確定不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