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之後,我快步拿來施法材料,天知道血龍繞棺的人在幹嘛,這個線索自然是越早搞清楚越好。
圍著張誌浩的身體畫出招魂符咒圖案,因為對本次術法沒有把握,所以我選擇成功率更高的人血獻祭。
匕首劃破指尖,一滴精血落下,我當即感覺到一陣目眩,這種飽含生機的精血,每一滴幾乎等同於壽命,此時我突然崇拜起梁恒了。
第一次獻祭精血尚且如此難受,他連續兩天,折壽是妥妥的了。
獻祭了精血,我圍著圖案念咒,口中念念有詞,同時仔細察覺著術法是否有異常。
畢竟這是我突發奇想的辦法,除此之外我也沒招了。
然而老天還是很眷顧我的,一切都按照我的計劃進行,張誌浩體內的另一個魂真的被術法“拽”了出來。
看到這裏我有些興奮。
這是一個中年男人,皺眉看了我一眼,轉身就消失了。
而地上的張誌浩也在這一刻停止了抽搐。
他先是停住了所有動作,在地上跟個雕像似的躺著,連眼都不眨,要不是還有微弱的呼吸,我差點以為他死球了。
一動不動的姿勢保持了十幾秒,他的四肢才緩緩放鬆,整個人解除了緊張的狀態,鬆弛下來。
而此時,他空洞的瞳孔終於有了一絲眼神,緊接著便是粗重的呼吸和劇烈起伏的胸口,跟我剛才的反應差不多,不過更加劇烈。
他慢慢恢複了對身體的控製,掙紮著翻了個身,跪在地上咳嗽了好久,我看他眼淚都流出來了。
之前兩魂爭鬥,他毫無餘力掌管身體,幾乎徹底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所以現在反應才這麼大。
我見他恢複的差不多了,開口道:“沒死吧,沒死就把你肚子裏知道的那點東西都給我吐出來,你知道我想問什麼。”
張誌浩仍然跪著趴在地上,不過咳嗽緩和了不少,似乎是點點頭,正要開口說什麼,卻突然竄了出去。
我對此早有準備,他一步還沒邁出,我就一腳踹在他身上,他頓時被踹的打了個滾,捂著肚子齜牙咧嘴,抬眼看向我的眼神有一絲恐懼。
幾乎每次見麵我都揍他。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雖然蒙著麵,但那不過是為了防止監控拍下我的臉,事後彭子銳知道是我,肯定給他看過我的照片,所以他認出我不稀奇,我一開始也沒打算對他能隱瞞住身份。
“狗改不了吃屎,別耍花招了,你做了那麼多壞事,不會天真的以為沒有報應吧,今天我們哥倆就代表月亮……不對……以人民的名義來把你捉拿歸案,你最好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然皮肉之苦怕是免不了了,我能把那個魂從你體內弄出來,就能再弄回去,甚至弄好幾個,你要是想,我就給你弄倆魂在你體內鬥地主,或者弄仨跟你打麻將,弄好幾個玩英雄殺……”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