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恒見我沒聽說過,又道:“無論是什麼門派什麼家族,隻要是人,就得吃喝拉撒,因此,除了圈內的事之外,有很多‘陰行’的人會用自家的本事與普通人做交易,陰行的人出力,普通人出錢,這就叫做師傅,發展到現在,已經很具規模,很多城市都有大型的中介,彙聚著大量的陰人。”
說到這裏,梁恒看了我一眼:“許多門派的手段很適合為普通人做事,例如驅鬼,風水這種常見的麻煩,其中最有名的群體之一就是,陰陽道人。”
我一挑眉,不知道他突然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不過我沒說什麼,隻是默默地聽著,關於這方麵的事我了解甚少,入行不久,蒲大爺也沒來得及跟我科普。
梁恒沒有繼續說,而是問道:“關於血龍繞棺你覺得該怎麼辦,我們總不能就這樣放棄了吧?”
“當然不能。”我斬釘截鐵道。
放棄?怎麼可能,不說別的,就憑他們害了阿蘭,我就不可能放過他們,血龍繞棺那人要是被我抓到,我恨不得把他屎都打出來!
可是我現在能怎麼辦呢,血龍繞棺太過強大,他們行走在世俗的一個小雜兵都比我強了太多,隨手的一個術法差一點就殺了我和梁恒,真的就差一點,要不是黃皮子魂控製了梁恒讓我清醒,我倆就要在墳地自相殘殺雙雙歸西了。
不能放過他,可是打又打不過,找也找不到,對方還有彭子銳這種富二代幫忙,要知道如今社會,金錢能省去太多麻煩,如果再不作為,怕是血龍繞棺的人在這裏就要辦完事跑了,到時候我想要找人可就更費勁了。
我整理著思緒,努力思考著辦法,無奈忙活了一白天,夜裏也沒少折騰,我越是思考,越是覺得困意來襲,上下眼皮止不住的打架,隻覺得整個腦子都無比昏沉。
梁恒的情況也差不多,沒辦法,我倆隻能躺在醫院樓道裏的長椅上湊合著休息。
盡管長椅堅硬且冰冷,可我倆還是躺下就著。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那隻黑貓,夢見了黃皮子,還夢到了一個穿長袍的人,掀起兜帽,下麵竟然是阿蘭的臉,隨即便驚醒。
我睜開眼,天已經亮了,揉了揉雙眼看了一下手機,早上六點,時間有點早,不過這個季節天亮的早。
梁恒還在另一條長椅上睡著,我肚子咕咕叫,尋思出去買點早餐。
來到醫院的餐廳點了兩份包子豆漿,我拎著往回走。
一邊走,一邊尋思。
我現在到底應該怎麼辦,工地那裏連續被我阻攔了兩次人皮畫,想來血龍繞棺也不會繼續行動了,就算彭子銳是個富二代,出了那麼多人命,或許也會收斂一些,而且他們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也許會就此收手。
他們不繼續在工地害人或許是好事,但對我來說可就未必了,因為我不知道他們接下來的動作,很難提前做出準備,而且萬一他們接下來沒有動作了,那我更是失去了他們的蹤跡,想要找到血龍繞棺,無異於海底撈針。
我正走著,眼角無意間一瞥,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張誌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