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們之前一直在一起,在什麼地方?”我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
“東北老家,我是黑龍江人,一直到她死前我們都沒有分開過。”梁恒答道,有些不明所以。
“時間不對啊,我跟阿蘭兩年前相戀,你說她一年前去世,那前一年呢?”我仿佛找到了問題的關鍵。
“曉妮一直在我身邊。”梁恒答道。
“我跟阿蘭也從未分開過,每天都見麵,沒有一天分開,哪怕是一天!”我正色道。
“那不可能,就算她遊走在你我之間,時間也不夠。”梁恒說道。
我心中升起荒誕,這兩年我跟阿蘭真的是抬頭不見低頭見,我們都沒有親人,一直同居在一起,有時候一起上課,就算偶爾跟同學通宵在外麵,我倆也是一起,從沒有一個晚上我倆沒見過麵!
難道是兩個人?阿蘭沒有姐妹,難道真的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就算是兩個人,為什麼剛才阿蘭要說“一切都是你們想的那樣”?
她這句話明顯是跟我們倆人說的,這證明她認識我們。
“要說分開,我倆還真有一天不在一起,她跟閨蜜出去爬山,結果摔斷了腿,我那天正好有事,第二天才趕回去,這麼多年,我們隻有那一天沒見麵。”梁恒說道。
我看著梁恒的眼睛,嚴肅道:“阿蘭的腿從來沒受過傷!”
摔斷腿,這麼嚴重的傷,如果阿蘭真的是遊走在我倆中間,怎麼可能瞞過我?
而且這種傷勢必會影響到走路的姿勢,就算她偽裝,我是學醫的,肯定會看出來。
真的是兩個人?
“我就不信有人能長得一模一樣,你形容一下她的相貌。”我說道。
“一米六三的身高,短發,很瘦,臉長得很精致,眼睛很大,笑起來……”
“別說了,完全不一樣!”我打斷他的話。
阿蘭一米七,長發,光是這裏就不一樣,就算化妝能掩蓋相貌,身高和頭發也可以隨時改變麼?
那麼問題又來了,既然二人差距這麼大,剛才為什麼我們會看成同一個人?
我拿出手機,找到阿蘭的照片,說道:“你看看,跟你女朋友有哪裏不一樣?”
梁恒看了一眼就說:“根本就不一樣!”
說著,他也拿出手機翻出照片:“你看,這是曉妮。”
兩塊手機對比,倆人根本沒有任何相似,除了性別。
這麼大的不同,剛才到底是誰看花眼了?
或者,都看錯了?
突然,我眼角一瞥,看到旁邊地上的一點白色。
我定睛看去,是一個紙人。
就是用黃符紙剪出來的紙人,上麵用朱砂筆畫著看不懂的咒語,剪的有鼻子有眼的,看起來很是詭異。
我跟梁恒對視一眼,皆是震驚無比。
一個想法從我腦中產生。
“上車!”我立刻起身,飛奔回車上發動車子。
“去哪?”梁恒跟了上來。
“醫院!”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