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壞東西,不會又起了什麼壞心了吧?”
“沒有,局長,我說的是真話。”
“嗬嗬,不過你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你想怎麼樣呢?”白玫問。
“我想到陳醫生的家裏去問問,去看看,也許會有什麼收獲也不一定。”
“那你就去吧,但願你的猜想是對的。”
得到了白玫的支持,小海和陳醫生的父母電話約定好時間,第二天,小海按著陳醫生父母提供的地址,來到了陳醫生家裏。
房間不大,簡單而又整潔。
看著這對頭發灰白的老教師,小海問:
“二位老師,陳大夫死前,你們沒覺得有什麼異常嗎?”
“沒有,她總是早出晚歸的,我們也沒太注意。”
“你們就沒覺得陳大夫自殺很意外嗎?”
“是很意外,陳穎打小就自立性很強,很上進,工作很認真,革命意誌很堅定,就算有挫折,也不可能自殺呀。”父親答道。
“這也是我今天來找你們的原因,我也覺得陳穎的死不合常規,陳大夫不應該是個革命意誌薄弱的人,不可能因為一次事故就舍棄自己年輕而寶貴的生命,放棄自己的革命事業,可我又沒有證據來證明我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父親問道。
“我是說,如果陳穎大夫確係因醫療事故的原因自殺,雖然名譽受損,那我們都沒辦法。如果還有其他原因,我想應該還陳醫生一個公道。”
“那我們能做什麼?”母親問。
“我是想,陳大夫死前總會留下什麼,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看看陳醫生的遺物,看能不能有所發現。”
“陳穎的東西都在她自己的房間,我們還沒來得及整理,你想看就去看吧。”母親說完,起身打開陳穎的房間,領著小海走了進去。
“公安局來過了嗎?”小海問。
“公安局來過了,不過問了問情況,並沒有進房間檢查。”
公安局也許完全把這個案件完全當成自殺案件來處理了。小海想著,抬頭打量陳穎的房間。房間不大,布置得簡潔而雅致,空氣中似乎還有淡淡的香味,除了必要的用品,化妝台化妝品之外,靠近牆角有一個書櫃,放著不少書。
小海走到書櫃前,打開櫃門,基本上都是醫學方麵的書籍。小海一一翻看著,想從中發現點什麼。
看見兩位老人在旁邊陪著,小海說:“兩位老師,如果沒什麼不方便的話,你們不必陪著,你們休息去吧,有什麼發現我會告訴你們。”
“那好,那你找吧,我們不陪你了,我們也很累的。”兩位老人說完,走了出去。
小海接著尋找,書櫃裏所有的書都翻完了,也沒什麼發現。又來到塌邊,翻開褥子和枕頭,也沒發現什麼。低頭看見塌邊有一個小櫃子,打開,看見底下放著一摞黑色的日記本。拿出一本,打開一看,是陳醫生的工作日記,也許有用,小海想。
一本本大概瀏覽了一遍,是陳醫生參加工作以來,除過節假日和休息日的所有工作記錄。
找出最近的一本,小海仔細地看,發現八月十三日沒有,本子上有明顯撕過的痕跡,九月五日也沒有,也就是死亡的前一天,上麵也有撕過的痕跡。
為什麼要撕掉呢?撕掉的會不會還在屋裏?看見書櫃腳邊有一個加蓋的小垃圾桶,過去打開一看,裏麵有不少的廢紙碎紙。小海倒出裏麵的廢紙,仔細地檢查,果然發現了兩個和日記本一樣的紙團,打開一看:
八月十三日,晴
今晚我值夜班,十一點半左右,科主任鄭大民把我叫到主任辦公室,又一次向我求愛,被我嚴詞拒絕。看我不答應,這個無賴關起門要強力我,並威脅我說,如果我敢喊,他就告訴別人是我故意招惹他,搞臭我,看我以後還怎麼嫁人。最後,我被這個無賴欺負了,我恨死鄭大民這個惡棍了!
打開另一個紙團:
九月五日,多雲
早上十點多鍾,鄭大民告訴我,安排我下午一點給一個急性闌尾炎的病人做手術。
十一點過後,院長胡孝仁讓人來找我,說有事要和我談。進了院長辦公室,看見副院長溫嘉國也在。胡院長直接問我,答不答應他的要求?如果答應,我馬上就可做普外科主任。我表示不答應,胡院長很生氣,站起身,鎖上門,就向我撲來。我拚死反抗,溫院長在傍邊做幫手,我被院長胡孝仁欺負了。
過後,他們威脅我說,如果我敢亂說,他們就搞臭我,開除我,讓我身敗名裂。不久,普外科就找我去準備做手術,我迷迷糊糊走進了手術室,也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處在這樣的環境,讓我可怎麼活呀?
匆匆看完,小海把兩片紙折疊起來裝進口袋,然後把垃圾又裝了回去,又看了看其他地方,也沒有新的發現。然後走出房門,告訴陳醫生父母,並沒有發現有用的東西,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