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所以除此之外,故心,為了我們的以後,我想我們還是和那群人劃清界限吧。”
“程可……”
“我父母的事情,我想得很清楚了,雖然是被冤枉的,但是誰知道這背後跟權利鬥爭有沒有關係,又有誰可以保證我父母不被牽涉其中做棋子,我想,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失去他們,在莫須有的罪名下。”
“程可,事情不要總想得這麼悲觀。”故心有點兒捉不住程可的情緒了,她覺得程可已經變了,變得成熟了,但是整個人也變得消極了,也許是因為最近程可經曆的事情太多,情緒受到影響比較大,再加上父母的事情,程可的神經線基本上算是快崩潰了,說出這樣的話,也無可厚非。隻是故心想要安慰程可,卻總覺得自己的言語太過蒼白。
隻有沉默。
故心始終注視著程可。
程可環抱著雙膝,整個身體和腿幾乎都靠到了一起,腦袋也跟著放到了膝蓋上,側臉看著窗外。
這簡直不像程可。
但是又覺得這就是程可的德行。畢竟她還如同一個孩子一般,即使年齡在增長,也承受不了近來發生的這些事情。
“你相信命運嗎?”程可忽然轉頭看著故鄉,可是卻沒有把焦點放在故心的身上,仿佛是透過故心看到了一些別的什麼。
“什麼。”
“其實很多東西都是命中注定的,故心。”程可伸手環抱住故心的肩膀,“我以前總是不相信,我總覺得我可以改變一切,我能獨立的生存在這個世界上,隻憑著自己一人的力量,過安穩的生活,有爸爸媽媽的照顧,等他們老了,我也可以照顧他們,直到他們老去。”
“你現在也可以……”
“不,故心。你應該知道我了解你,你勸慰不了我的。而且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我父母這件事情的背後有多大的黑手,你也清楚我是多麼的無助。誰都幫不了我,除非他們找到更好的替死羊,才有可能放過我的父母。”
看到程可看透了的眼神,故心無法爭辯。她比程可還要清楚,如果沒有證據完全能證明程父是清白的,那麼就隻能定罪了——在這個國度裏,沒有證據證明是無罪,既是有罪的最佳證明。
故心沉默了。程可卻如釋重負一般笑了起來。
“故心,我想離開這裏。”
“什麼?不行!”故心正色道,“要殺你的人還沒有找到,如果你在外麵遇到威脅怎麼辦?”
“故心,我們為什麼總是要去找那個人呢?而且,我們想的方向真的是對的嗎?如果,我說如果,其實追殺我的人不是因為我幫忙偷渡了一個**的人過來,你覺得還會有誰想要殺我。”
“你的意思是……”
“不,我沒那個意思,我隻是突然想到而已。而且我不想拖累你。”
“你已經把我拉進去了。”故心苦笑了一下,“你覺得我還脫得了幹係嗎?”
程可看著故心沒有說話,那個眼神讓故心心驚膽戰,總覺得她下一秒鍾就會講出故心最不想聽到的話。這讓故心想要跑走。
“算了,我去收拾一下,你還是不要到處走微妙,不管你剛才說的對不對,等到水落石出了來再說。而且現在當局會放你走嗎?”故心站了起來,往臥室去,心虛得沒敢在看程可,她知道,如果程可說的說對的,那麼程可就肯定可以走掉,因為隻有她走掉了,她父親才能成為真正的替罪羊羔。
故心心事重重,沒有發現程可也一直注視著她的眼睛。
命中注定的事情,果真是沒有辦法改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