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來這裏邊有問題。
隻是情況和蘇箋一開始的設想不太一樣,他與這隔間裏的東西隔著一扇門,裏麵的東西不主動出來,除非他自己進去,否則局麵就這麼僵持在這裏了。
但是隔間裏的空間那麼小......自己如果瞬移進去,那就跟自投羅網差不多了。
這樣不行啊。蘇箋抿了抿唇,轉身走出了男廁,來到了不遠處的女廁門口。
他停在廁所門口,抬頭瞥了眼門邊女廁的牌子,多少感到有些尷尬。他探頭朝廁所裏望了望,裏麵的格局和男廁很相似,就是男廁便池的那塊區域被改成了一間隔間。
蘇箋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到底還是走了進去。
他來到左手邊唯一的隔間門前,抬手剛要推門,手腕上的腕表突然一閃,蘇箋嚇了一跳,低頭一看,祁零曜的立體投影出現在了腕表上方。
“蘇隊,我剛剛收到了來自陸先生的信息。”
蘇箋愣了愣,“陸之?什麼信息?”
“天佑寺見。”
“天佑寺見?”蘇箋皺起了眉,“祁博士,有沒有辦法判斷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
“應該可以,我嚐試一下對係統提供的衛星地圖進行數據分析,這會需要一點時間。”祁零曜閉上了雙眼,腕表屏幕上飛快地閃過無數數字代碼,不過幾秒鍾時間,他就睜開了眼,“我對比了本市幾間療養院的建築結構,這一間恰好是本市最大的療養院,位置較為偏僻,從這裏到天佑寺大概要橫跨半個城市,有車的話,最少也要開半個多小時才能到。”
“半個多小時......”蘇箋抿了抿唇,他對於說服阿九和他一起走不敢抱太大希望,尤其還是離得這麼遠的地方,看來接下來兩人多半得分開了,“陸之還說什麼別的沒?”
祁零曜搖了搖頭。
蘇箋抬頭看著麵前的隔間門板沉思了片刻,從儲物空間裏取出了通訊器,剛戴在耳朵上,通訊器就響了起來。
蘇箋連忙接通了通訊,耳機裏傳出的是秋雨沐壓低了的嗓音,“蘇隊!你那邊怎麼樣?”
“雨沐?我沒事,你現在人在哪?”
秋雨沐的聲音很輕,似乎是不想被人聽到,“我在一間大商場裏,現在不是很方便說話,我就長話短說了。我這還有個人,我倆計劃一起去這裏附近的天佑寺。”
蘇箋微微一愣,隨即忙道,“行,那我們就在那裏見,你注意安全。”
“好的蘇隊!你也注意安全,等會兒見!”
蘇箋應了一聲,耳機裏很快就沒了聲響。
他呼出一口氣,抬手在通訊器上按了幾下,聽著耳機裏短促的“嘟嘟”聲靜靜等待。
“蘇小箋?”蘇箋沒有等太久,耳機裏很快傳出了那個他非常熟悉的聲音。
“陸之。”
“你在哪?”
“我在......”蘇箋抬頭看向自己麵前的隔間門板,剛想把療養院的名字報出來,卻突然感覺到自己手上的戒指動了動。
蘇箋下意識低頭,卻隻看到了金光一閃,接著一條成年男人胳膊那麼粗的龍飛到了半空中,無聲地張了張嘴。
是滄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