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著曲兒的隊伍,看見一坨大紅色趴在地上,四肢分開的樣子,著實大跌眼鏡,當即停下了手裏和嘴裏的活。
騎著高頭大馬,走在迎親隊伍最前麵,穿著一身紅色喜服的男人,聽見曲兒停了,身後,傳來騷亂聲,微微皺了皺眉頭,打馬轉身。
當男人看見自己的新婦,就那麼毫無形象的摔趴在地上時,嘴角抽了抽。
男人騎著馬,到了女人的跟前,用馬鞭抽打了一下女人旁邊的土地。
隨著被馬鞭揚起的塵土,男人挑了挑眉梢,看著還趴在地上的女人問道,“還能起來嗎?”。
看著依舊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女人,男人麵部肌肉也抽搐了幾下,衝著一旁的喜娘喊道,“還愣著幹什麼?扶她上轎。”
喜娘早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呆傻了,自己都當了一輩子的喜娘了,何曾見過這種上不了台麵的新婦?
摔倒就摔倒吧,你還摔得這麼難看,還在大街上,這是要丟誰的臉麵?
喜娘感覺自己這一生好不容易積累的名望,就毀在了這個麵朝地不肯起的新婦身上了。
喜娘聞言,趕緊上前,蹲下身子,拉著新婦,嘴裏還不停的叨念著,“新婦,新婦,你可快點起來吧,這還在大街上呢!老身可吃不起你這樣啊!”
可是新婦就像是一攤沒長骨頭的爛泥,俗話說得好,爛泥扶不上牆,說的就是現在這個情況了。
不管喜娘怎麼扶,新婦愣是沒反應,喜娘怒急,看了看新郎官,見他也是一臉的鐵青,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給新婦翻了個身。
讓新婦仰躺著,不能直接掀她蓋頭,這樣故意為之的偶然掉落,可就不****喜娘的事了。
隻是當蓋頭掉了後,喜娘嚇得一臉驚悚,“死,死了,新婦死了。”
男人聞言,低頭望去,果然就見女人從嘴到下巴都是黑色的血漬,男人的腦子裏瞬間飄過‘服毒’兩個字。
男人坐在高頭大馬上,眼眸眯了眯,看來身不由己的不光是他,還有她啊!
男人翻身下馬,迅速給女人蓋上蓋頭,冷眼掃了一眼喜娘,喜娘立即明白過來,大喊到,“新婦無礙,無礙,立即準備著,上路,回顧府。”
由於剛剛轎夫們,以及眾人,已經在新郎官騎馬過來的時候,退開了,所以看見新婦那般模樣的,除了喜娘、新郎官,就是一直跟著轎子的丫頭煙兒了。
男人抱著女人上了自己的馬,對著喜娘道,“她受了驚嚇,與我同騎一驥先行,你們慢慢趕來便是。”
接著就看見男人懷抱著女人,女人靠在男人的懷裏,騎著馬,離開了。
喜娘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招呼著迎親隊伍,繼續往顧府去。
“這都什麼事?哪有迎親隊伍沒有新娘子和新郎官的?”喜娘扶著轎子,還處在驚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