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奇怪,怎麼回到進洞的入口了,這是沉家?
方揚有點搞不清了,思緒混亂,黑母魚呢,黑母魚怎麼不見了?手中一緊,卻不料抓了個空,古劍也不見了。
“燭龍,燭龍。”
顯然,燭龍沒有應聲,這裏隻有他方揚一個人,這不可能,因為它和方揚是心意相通的存在,如果在這時沒有聽見燭龍的聲音,這隻能說明,他走入了幻境,方揚一笑,這幻境進入的本來應該是完全沒有任何缺陷的,但是因為有燭龍,這裏便有一個明晃晃的漏洞了。
“我明白了,這不是真的,是幻念。”方揚自言自語道。可是,他該怎麼出去。
不遠處走來一個人影,方揚看不清來者是誰,立刻警惕起來,“誰在那?”
來者沒有說話也沒有止步,隻是緩緩走來,煙霧繚繞,仿佛給她打了一層陰影,他根本難以看清來者何人,他眼眯成一線。
“方揚,是我。”她漸漸地從陰影中走出來,看著方揚,說了一句話,方揚一聽,還沒有看清是誰他就知道了那是七月,是七月的聲音。
果然是她,此時的七月紮起了馬尾,一身低胸緊身皮衣,火辣的身材更讓人心焦難耐。
“七月?”方揚看著她,他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自己進入了幻念之境,那麼七月,是因自己內心所想而出現的嗎,還是她是個陷阱?!
七月在方揚身前停下了腳步,沒有說話。眼睛卻無緣無故地濕了,眼眶裏的淚花打著滾,哪怕是幻象,方揚一時都竟有些不知所措,手忙腳亂的伸手幫她擦著眼眶中,下一秒就要滑下的淚水。
“回到組織後我被他們抓住了,我找不到你,好害怕,害怕再也看不到你,方揚。”七月低著頭,哽咽地說著,樣子有些惹人憐憫。
自從七月說回組織處理事情後就像失了蹤一樣,音訊全無。不知道是因為太擔心七月,還是因為眼前這個人是七月,方揚看著她,心裏防備有所鬆懈。
然而任何幻象,它都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美好,甚至它的背後,還更加醜陋!
此時的他沒有看見七月身後的樣子,原來他看到七月麵前的樣子隻是一副人肉皮囊,但是後麵操控著這副皮囊的是一個蘆人。
這個蘆人很矮小,除了頭,身體一下的全靠頭發支撐著,它的頭發很黑,發尾全是尖尖的指,像人的手一樣,骷顱一般內陷的眼珠子顯得很驚悚。
蘆人,生性頑劣,性格暴躁,擅長迷離人的思想,令人意念變差,繼而步入幻念之境,隨即殺人於無蹤,而頭發是貫穿全身的唯一器官。
蘆人直直得盯著方揚,方揚卻渾然不知。
蘆人用萬絲長發穿過七月人肉皮囊的五官,雙手和雙腳,竟然出奇的駕馭了這副皮囊,無論是動作,還是細到麵目表情,它都駕馭得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