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前麵,讓他們把路讓出來。”懸塵並沒理會紫荊,反而吩咐另外的人。
紫荊見懸塵不回答,也不敢再問,“這次刺殺殿下的人誰嫌疑最大?”
“那幾位都有嫌疑,反正都差不多,誰派來的都一樣。”
時笙:“”這話得很大氣,很無所畏懼啊!
“懸塵。”馬車內突然響起一道慵懶的聲音,似乎有些不滿,“怎麼還沒到府?”
“殿下,前麵的人還在打。”
時笙突然伸手去掀車簾,懸塵阻攔不及時,馬車內的情形頓時暴露出來,一覽無餘。
男子似乎剛坐起來,衣衫淩亂,寬大的領口處,露出白皙的肌膚。一頭青絲未束,隨意的披在身後,幾縷落在身前,慵懶之意體現得淋漓盡致。
車簾掀開,光線突然強烈起來,男子眸子眯了眯,眉宇間露出幾分鬱色,卻一點也不失俊美。
適應光線,男子才看向外麵的姑娘。
她嘴角勾著淺笑,眸光裏似有漣漪蕩漾,裏麵似有光亮閃過,像是找到了什麼好玩的玩具。
燕秋手中驀地多出一把折扇,從車內伸出,挑起時笙的下巴,微微抬高,語氣漫不經心,聽不出喜怒,“你就是背叛我的人?”
時笙一把握住折扇,目光迎著他過去,“不是。”
燕秋眉頭一皺,伸手鬆開折扇的扇柄,視線微微抬頭,睨著時笙,“敢背叛我的人,膽子很大。”
他伸手拽下車簾,慵懶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帶回去。”
時笙拿著折扇,一臉的懵逼,他竟然不聽她講話?
哎喲喂!
牛逼了啊!
時笙單手叉腰,展開折扇搖,片刻後偏頭問懸塵,“你們殿下什麼毛病?”
懸塵冷下臉,“紅錦別忘你身份。”
時笙將折扇搖出了幾分氣勢,“什麼身份?叛徒嗎?”
馬車裏哐當一聲,似乎什麼東西掉到了馬車底部,撞擊發出來的聲音。
“懸塵。”燕秋的聲音從裏麵響起,慵懶中帶了幾分氣急敗壞,“回府。”
時笙:“”又特麼哪根筋不對?
時笙抓著車窗,“殿下,我想和你談論一下叛徒的事,你讓我上去唄。”
“紅錦!”懸塵嗬斥一聲,“不可以下犯上!”
時笙翻白眼,她不但要以下犯上,她要還要把他養起來。
裏麵又是哐當一聲,懸塵臉色越來越沉,他側身擋在時笙和馬車之間,“紅錦,殿下的耐心有限,你再敢以下犯上,後果自負。”
他給前麵的人打個手勢,馬車立即朝著前麵移動,前麵的隊伍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往前移動。
“我不是叛徒嗎?後果已經很嚴重了,我不在乎再嚴重點。”時笙搖著折扇,一臉的不在乎。
懸塵心底微沉,雖有疑惑,麵色卻不表露分毫,“你明白就好,將功贖罪還有機會。”
時笙搖著扇子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嘴角勾著淡淡的笑意。
是她的,遲早都是她的。
和親隊伍城門遇刺的事,很快就在百姓中傳開,而夏國來的使臣,也第一時間發布他們這邊的觀點,必須給個法。
還有之前七皇子讓他們讓路的事,這是在羞辱他們夏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