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起身離開,心姨放在桌子下的手裏全是冷汗。
這個未息,那眼神能把人看透似的。
她扭頭看向門口,她正和牧羽這話,牧羽往她這邊看過來,她立即揚起嘴角笑了笑,示意他可以走了。
牧羽這才去換衣服,和時笙離開咖啡廳。
……
牧羽已經習慣時笙牽著他走,可今時笙有點心不在焉,從咖啡廳出來,就將手插回自己衣服兜裏。
牧羽別開頭,加快步子。
後麵有細碎的腳步聲,她追了上來,拉住他的手,“抱歉,剛才想事情。”
牧羽嘴角上翹了幾分,但下一秒又拉回去,“想什麼?”
時笙沉吟片刻,“你和心姨以前認識嗎?”
“不認識,我要上學,很少有人會要時工,心姨的咖啡廳會營業到很晚,所以我才會在這裏上班。”
時笙下定論,“我感覺她認識你。”
頓了頓,時笙快速的補充一句,“別問我為什麼,直覺。”
牧羽不解,“認識我,為什麼不告訴我?”
“不知道,我知道還問你幹什麼。”
“我不認識她。”牧羽又重複一遍。
“回吧。”時笙捏捏他的手。
牧羽的臉偏了偏,夜色正濃,掩住了他耳尖的紅暈。
心姨的事,時笙沒再提,牧羽因為校比在即,也沒去咖啡廳上班了,他最近上班的工資,足夠他生活一段時間。
當然,主要是早上和晚上都是狡童帶來的飯。
某早上牧羽起得早,看到時笙給狡童錢。
他吃早餐的時候問時笙,“你哪裏來的錢?”
“搶的唄。”時笙還是這句話,“我又不是能造。”
牧羽吃完飯,回房間拿出一張卡遞給時笙,“用我的。”
“你……”這點錢,還不夠買兩頓早餐。
時笙把話咽回去,接過卡。
“密碼是我學號。”牧羽拎著書包出門,到門口他又問:“你今去學校嗎?”
“想我陪你去?”
牧羽抿著唇沒吭聲。
她有時候不會去學校,但放學都會在校門等他。
牧羽也不清楚自己怎麼了,有時候沒看到她,心底會發慌。
時笙把卡往兜裏一揣,“走吧。”
時笙一直不穿校服,所以每次都是翻牆進去。
除了第一次遇見那個會長,今還是時笙第二次遇見這位會長。
她腳邊躺著一具屍體,而前麵以會長為首,站著好幾個學生會的人。
她突然跳進來,一群人解釋懵逼的看著她。
會長很鎮定的出聲,“未息姐,你又沒穿校服,還翻牆?”
“你們那校服我不敢穿,怕在學校引起車禍。”時笙拍拍在牆上蹭到的灰塵。
身材好,就是這麼自信。
會長上下打量時笙幾眼,微笑,“未息姐身材確實好,不過這不是你不穿校服的理由。”
“你確定不處理屍體,要和我扯校服?”
地上躺這麼大一具屍體,這位會長大人竟然揪著她穿沒穿校服不放,這心大得也是沒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