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
不對！
妹不可能這麼年輕，妹也不會露出這種……玩世不恭，狂妄的神情。
他聽到少女輕靈的嗓音響起。
“舅舅，初次見麵，我是顧南，程素的女兒。”
——舅舅，初次見麵，我是顧南，程素的女兒。
這個句話像是被人按了循環播放，還是立體環繞音的。
程鬆直愣愣的看著時笙。
她叫自己舅舅。
這是……
妹的孩子？？
程鬆忽然發覺自己得了失語症，有許多問題要問，可是話到嘴邊，又什麼都問不出來。
就這容貌，肯定是妹的孩子沒錯。
簡直就是妹的翻版。
“你真的是素的女兒？”程鬆好半才憋出這麼一句話，聲音抖得跟什麼似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
時笙聳聳肩，“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反正她是沒什麼信物，又不可能做什麼親子鑒定，所以程鬆信不信全看他自己。
程鬆：“……”不是你來認親的嗎？你怎麼又一副不在乎的表情了！！
程鬆一時間也找不出什麼佐證，但若這真的是妹的孩子，他可不能不管。
而且他相信，這就是妹的孩子。
有時候吧，血緣就是那麼奇妙的東西，會讓兩個陌生人產生奇妙的熟悉感。
“你叫顧南？”程鬆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素竟然嫁了人，生了孩子，那是不是代表……
程鬆心底一陣激動，看時笙的眼神都熱切了幾分。
“嗯。”時笙隨意的點了下頭，“你們基地外麵還掛著我的大名和照片。”
被這麼一提醒，程鬆立即想了起來。
b市那邊傳過來很危險的人物，那個人的名字不就是叫顧南嗎？
基地安全是由軍方負責的，他雖然有材料，可是他還沒來得及看那份材料。
這個名字還是聽下麵的人提起的。
程鬆想不通，這麼一個女孩子，怎麼會是危險人物？
“我從來不知道素還有個孩子。”程鬆像是喃喃自語的了一聲。
他深呼吸一口氣，看向時笙，帶著顫音問：“既然你是素的孩子，那你一定知道素在什麼地方？”
時笙微微皺眉，這個意思就是程家也不知道程素去哪裏了？？
果然，程鬆也不知道程素在哪裏，17年前她給家裏寄了最後一封信，然後就沒了音信，這些年程家一直在找，卻沒有任何線索。
“我可以看看那封信嗎？”
程鬆遲疑了下，走到書房的一邊，拉開一個暗格，將那封信取出來給了時笙。
信保存得很好，可見程家對程素的在意程度。
整封信沒什麼特別，就是普通的家信，她一切安好。
但是裏麵提到了兩個詞。
d縣和金鳳山。
本是家信，卻偏偏了這兩個地方的風景很好，這不是很怪異嗎？
“金鳳山是什麼地方？”時笙將信還給程鬆。
“是b市附近的一座山。”程鬆苦笑了一聲，“我們也發現了那兩個地方的不同，但是派去調查的人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時笙和程鬆聊了很久，她也把那個筆記本給程鬆看了。
從程鬆口中知道，程素學的是基因研究，從日記本記載的時間，程家人完全不知道她已經回國。
因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信從國外寄回來，所以程家一直不知道程素在那個時候已經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