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準備銀子!”
並不知道趙邑之前常去絕舞坊這件事,楊孝悌還在提醒男人一定不要忘了準備銀子,不然,就算去的話,也是白去!
自己剛剛在沂河的時候都已經跑到花船上麵去了,但是,人都站在自己麵前了,自己還不是沒有機會!
甚至就連說兩句都像是奢侈!
“銀子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聽到楊孝悌三句話不離銀子,趙邑忍住沒笑:大致也可以想象的出來她是因為什麼被人趕回來的了!
不過,即便是她有銀子,也未必就能夠受到貴賓般的待遇,畢竟,絕舞坊那種地方她一個姑娘家去——人家未必會把她當回事。
京城最大的舞坊,沒權沒勢沒銀子想進去——有些難度!
不過還算這丫頭伶俐,知道把自己拉上!
不過去舞坊帶個女眷——貌似不符合自己這桀驁不馴的親王氣質啊……
看見趙邑神情一會一變,楊孝悌有些摸不透男人的心理,不過,男人嘴角略帶的笑意她倒是看的清楚,姑娘心裏一陣鄙夷:果然,男人還是都喜歡去那種燈紅酒綠的場所啊,一說要去絕舞坊,恨不得眼神都變了!
“那走吧!”
剛好前麵就是楊府的大門,楊孝悌說完之後帶著會以徑直朝著門口走去。
“小姐,又出門嗎?”
許久沒有開口的會以雖然早就清楚了楊孝悌的意圖,但是剛剛小姐隻是說說罷了,現在都已經開始行動了,她若是不說就來不及了!
“怎麼?”
沒想到會以會這麼問,楊孝悌微微側臉過來問了一句,不過姑娘腳下的步伐卻並未停止。
“咱們才回來……”
好在這不是王爺在府上的時候,不然的話,哪能這麼輕易的進進出出啊!
“怕什麼!”
拉過會以繼續往前走了幾步之後,楊孝悌用下巴朝著趙邑努力努嘴:有人出頭,怕什麼呢!
“那小姐是去沂河還是去絕舞坊?”
忍不住要提醒一下自家小姐:不知道現在那喬清姑娘是否還在花船上,若是人已經走了的話,豈不是白跑一趟了……
反正,沂河與絕舞坊都不近,若是走錯了——都是一段不短的冤枉路。
“去……絕舞坊!”
思量了一會之後,楊孝悌很認真的做出了這個決定。
那個所謂的簇花應該也不會維持多長的時間——大不了,自己就在絕舞坊等著她們回來又能怎樣呢。
後麵的趙邑跟石振跟在楊孝悌身後一邊走一邊聽著她與會以的對話,等到出了楊家的大門之後,趙邑停下腳步來轉頭對石振吩咐道:“回去準備些銀子帶去絕舞坊!”
絕舞坊的規矩自己清楚,光有身份是不行的,坊主隻認銀子!
幾人出門的空檔,已經有小廝牽著趙邑與石振的兩匹馬走了出來,顯然看見二人朝著這邊走過來的時候,下人們就已經在準備了!
楊孝悌覺得這是自己家裏服務周到,但是在趙邑看來就不是這麼回事了,男人隻覺得他們楊家的人個個都等著“攆”自己走呢!
畢竟進門的時候不見他們如此熱情,而出門呢,還不等說,人家就把馬給你先牽出來了!
“是!”
石振一口應下來之後從小廝手中那個接過了自己的馬一躍而上,疾馳而去!
“上來,我帶你!”
上馬之後,趙邑衝著楊孝悌伸出右手!
“嗯~”
楊孝悌的腦袋晃的像是撥浪鼓一樣,馬上拒絕了男人。
本就應該與他保持距離了,怎麼還能同乘一匹馬呢,不說別的,街上這麼多人,可沒有幾個瞎子,更沒有幾個啞巴!自己可不想給自己添堵!
趙邑見狀一抿嘴:“那你打算怎麼去?”
走過去?
從這裏到絕舞坊差不多有半個多時辰——夠她走一陣子的!
聽趙邑這麼問,楊孝悌不屑的瞪了男人一眼:這是自己家門口,他們楊家難道連個代步工具都沒有嗎,這個男人是太小瞧他們平廣王府啊還是太小瞧她楊孝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