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將銀袋取出抬眼看了一眼正站在自己對麵的小廝,懶懶的問道:“多少銀子?”
“兩位——一百兩!”
伸出食指在蕭肅麵前晃了晃之後,男人陰笑了一聲:看來是兩位新客!
自從案發之後,牡丹園被勒令休整,可是客人不減反增——倒是正讓二爺給說中了!
這幾日新客都來了不少呢!
園子裏的姑娘都快調派不過來了,想必緩不了幾日二爺就會想到新法子的。
“……就一百兩?”
蕭肅臉一黑:進門連口茶水都沒喝就要先交一百兩……
看著這來來往往的客人,男人心中一陣糾結:看來來這裏的都是些有錢人啊!
“黃金!”
不等銀子掏出手,對麵的小廝補充了兩個字出來,直接讓蕭肅有種把銀袋收起來的衝動——這與打劫有什麼區別啊?
難不成進了他這道門就要交上一百兩黃金?
還真是讓人好奇,他這院牆之後是什麼了?
“爺,咱們回吧!”
倒不是心疼銀子,隻是這銀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總要花的有所值當才行啊!
平白無故的就給別人一百兩黃金——想想都於心不忍!
“哼!”
對麵的小廝一聲冷笑傳來,似乎是覺得蕭肅是拿不出這麼些銀子來,這才打了退堂鼓!
男人聞言心中更加窩火:倒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囂張的店家!
俗話說,進門是客——他們這待客之道還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可能是不在乎這一兩個客人吧!
“也不打聽打聽咱們牡丹園是什麼地方,沒有銀子還敢進門?”
見拓跋純二人既不掏銀子又沒有離開的打算,小廝忍不住嘲笑出聲。
即便是慕名而來應該知道牡丹園的規矩,過堂費每人五十兩黃金是必須的——交了這過堂費,隨你在咱們園子裏怎麼鬧,即便是出了人命也保證您擔不了一絲的責任!
“銀子不是沒有,倒是想問問,這堂費是做什麼的!”
拓跋純嘴角一咧,話問的客客氣氣!
後麵的蕭肅看了一眼趾高氣昂的那人——估計囂張日子要到頭了吧!
敢嘲笑太子爺沒銀子?
估計爺會直接拿銀子把他活埋了的!
“過堂費是咱們這的規矩——兩位既然來了咱們這牡丹園就應該知道咱們這裏是幹嘛的!”
伸手往身後的弄堂一指:後麵的院子裏要什麼貨色就有什麼貨色,想怎麼耍就怎麼耍,在這裏,沒有王法,隻有銀子!
“有些耳聞!”
拓跋純依舊雲淡風輕!
左右不過是個青樓罷了,難道在青樓裏還能玩出什麼花來不成?
“那咱們就給爺說道說道。”
見拓跋純穿戴不俗,器宇不凡,看著也不像是沒有銀子的主,男子又是一聲輕笑:進一點是一點,還有把銀子往門外推的不成!
“咱們這不同於其他的地方,客人品味不同,什麼癖好都有,有時候玩過火搞出些事情來也是不在少數,不過隻要交了這過堂費,您就是搞出人命來,咱們牡丹園都敢保證您一點責任都沒有……”
小廝說完,盯著拓跋純看了一會,直到男人臉上露出一絲淺笑這便知道他是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兩位爺,是交銀子,還是打道回府?”
感覺已經把拓跋純跟蕭肅二人的心思給勾住了,小廝笑的有些張狂!
這便是咱們牡丹園與其他風月場所不同之處——咱們的靠山能耐大著呢,什麼事情擺不平?
“進都進來了,豈有打道回府的道理!”
拓跋純伸出手輕輕揉搓了記下,看了眼蕭肅,“給銀子!”
自己倒是也想試試有恃無恐的滋味!
交了銀子就可以為所欲為——倒是很吸引人呢,尤其是一些變態!
蕭肅這次倒是聽話的緊,男人二話沒說直接掏錢出來扔給了對麵之人!
爺可不會平白無故的受些氣,總是要有所表示才對!
“兩位爺……裏麵請!”
接住兩錠黃金確認了一番之後,小廝立馬換了個語氣一彎腰準備引著拓跋純與蕭肅去後麵的弄堂……
不過拓跋純卻並沒有抬腳的意思。
男人站在原地等著對麵的小廝等的不耐煩抬頭之際,唇角微微上揚。
“你剛剛說,隻要交了這過堂費即便是出了人命都沒關係——是不是真的?”
原來楚宋國的人命這麼不值錢呢。
“這豈會有假!”
見拓跋純多此問了一句,小廝拍著胸脯打著包票!
“是嗎?”
拓跋純輕笑一聲,腰間的匕首抽出來在手上把玩了一番之後,盯住了眼前的男人!
“這小爺倒是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