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提親(1 / 3)

經過金玧和敖楨的苦心勸解,許白楊如醍醐灌頂般豁然開朗,放下了對方似琪的戒心和偏見。

方似琪也反思了自己的所作所為,時不時地找許白楊聊聊家常,開一些玩笑。父女之間的隔閡在不知不覺間徹底消除。

許白楊過了幾天開心日子,這一天正在屋中喝茶,管家許儒急匆匆地奔了進來,遞上一張拜帖,說:“老爺,任閣主帶著兒子上門了。”

許白楊的心狂跳了一下,心想:“完了,完了,我連日來隻顧著修複父女之間的感情,忘了敖楨和青竹惹惱了任逍遙一事,任天問帶著兒子親自上門,肯定是算賬來了,我早應該去任府陪個不是,這下禍事上門,如何是好?”

許儒說:“老爺不想見任閣主,要不我跟他說您去了謫仙園?”

許白楊說:“人家來算賬,躲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讓他進來,姑且見機行事吧。”

許儒說:“任閣主帶了禮物,不像算賬的樣子。”

許白楊哦了一聲,心中萬分不解,吩咐管家將任天問帶到正廳相見。

許白楊擠出一臉得體的笑容迎了上去,說:“哎呀呀,任閣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任天問說:“好久不見許丞相,早聽說您身體不適,一直想登門拜訪。無奈國事眾多脫不開身。這裏有幾盒上好的燕窩和黃金耳,不成敬意。”

許白楊嗬嗬地笑了兩聲,收下禮物,吩咐下人備上熱茶,客客氣氣地說:“任閣主天天操心國事,過於勞累,其實您和我差不多的年紀,該享福就得享福。”

任天問說:“國事家事一樣落不下,許大人,平靜日子過久了也乏味的很,該辦件喜事熱鬧一下了。”

許白楊說:“我也盼望著喜事臨門早點抱孫子,可我那兒子多年來不是陪著母親往外跑,就是忙活著武館裏的營生,終身大事一直沒時間考慮,二十三歲了連個意中人都沒有,愁的我頭發差點全變白了。”

任天問說:“令郎一表人才,不愁找不到合適的好姑娘,倒是有一個人,再不成婚就耽誤了終身。”

許白楊以為任天問指的的是方似琪,笑著擺了擺手,說:“我那個丫頭才十七歲,況且回家不久,我想多留幾年再說,以解十七年來的思念之苦。”

任天問說:“許大人誤會了,我說的是阿芳姑娘。聽說她已經年過三十,早過了婚配的年齡。”

許白楊吃了一驚,說:“阿芳?任閣主什麼意思?”

任天問說:“不知許大人有沒有聽說五天前街上發生的事?犬子對阿芳姑娘一見鍾情,合該相府與我任家有緣,這絕對是一樁好親事。我今天就是為犬子提親來了。”

任逍遙早已忍耐不住,幾步奔向前跪倒在地,舔著臉說:“嶽父大人,小婿有禮了。”

許白楊驚得手心全是冷汗,半天沒回過神來,說:“這哪兒跟哪兒啊,阿芳又不是我閨女,我怎麼就成了你嶽父?”

任逍遙咧開大嘴不停地傻笑,說:“誰都知道是阿芳姑娘撫養你女兒長大成人,她既然一塊跟著回來了,您沒有不認她做義女的道理。”

任天問把任逍遙拽起來,說:“就是,阿芳住著相府的,吃著相府的,穿著相府的,早應該任許大人做義父,一輩子孝敬許大人。”

許白楊說:“此言差矣,阿芳姑娘是我許家的大恩人,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萬一,讓她孝敬我,我許白楊豈不是得了便宜賣乖。”

任天問說:“阿芳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女,沒有一個顯赫的身份,如何進我任家的大門?”

許白楊不禁有些惱怒,卻不得不強顏歡笑,說:“任閣主光臨寒舍為令郎提親,我本不該拒絕。可是阿芳身份卑微,實在配不上任大公子。”

任天問微微一笑,端起茶杯喝了兩口,說:“許大人太不通情理,想那阿芳姑娘已經人老珠黃,拖得越久越找不到合適的人家,難得天賜良緣,許大人竟然不為她的終身大事考慮,你口口聲聲說她有恩於許家,您就是這樣報恩的?”

許白楊說:“阿芳姑娘願意留在許家,甭管多少年,我都願意把她當成菩薩一樣供起來。至於終身大事全憑她個人心願,找到了意中人,我歡歡喜喜地送她出嫁。找不到意中人,老死在許家我也沒有一句怨言。”

任天問說:“她找到了意中人,就是犬子。還望許大人成全一對有情人。”

許白楊說:“我怎麼不知道,任閣主怎麼說阿芳和令郎是一對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