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太子妃,還是晉王的小廝德謙給我梳頭時曾提過,因為丫鬟不小心拽疼了她的頭發,直接就被拖出去亂棍打死,如此個性的女人,怎能不令人印象深刻。
晉王眉頭微微皺起,嘀咕道:“她怎麼來了。”
我瞟他一眼,不知這人是真遲鈍,還是跟我裝傻,他在城門前那一饞一扶,那麼多觀眾,一頓飯的功夫各種版本就能傳便整個曜日。對象是別的男人大概還不會如此,而我是有琴玲瓏,那個被稱為“天下第一美人”的瓊親王,管他是男是女,都能八出緋聞來。
這太子妃未召即來,看來是來者不善。
我正打算站起身迎接,卻被晉王拉了一把,這一幕更是被正踏入飯廳的太子妃瞧在眼裏。
太子妃無疑是位美人,美人需要的一切外在質素她都具備,更是全身散發著花的香氣,溫潤而有氣質,乍一看絕看不出她會是那類一揮手,說出:“拖出去給我亂棍打死。”這種話的女人。這就是所謂的知人知麵不知心,最要防和最不能得罪的,也就是這類人。
她由下人攙扶著,蓮步輕挪至桌前,微微福了福身子,柔柔道:“臣妾依琴,給殿下請安。殿下萬福。”
晉王坐的一本正經:“你怎麼來了。”
這不是尋常的疑問,是質問,言下之意就是你不該來。
“殿下外出許久,臣妾思念的緊,但殿下回府之後卻未來看望臣妾,臣妾一時心急……還請殿下切勿怪罪臣妾……”太子妃低著頭,話裏飽含著濃濃的思念與濃濃的哀傷,丈夫出門近半年,回家卻沒去看他,也是該怨的。
晉王輕哼一聲:“本王沒去看你,所以你就主動前來,當著客人的麵責怪我這丈夫當的不稱職?你果真是愈發的能幹了!”
“臣妾絕無此意!”太子妃急忙想要澄清,跪倒在那裏惶恐得差點落下淚來。
我在旁邊無比尷尬,拉拉晉王的袖口,輕聲說:“行了,你們兩口子的事,晚上關了門再說吧。”
晉王被我說的臉一紅,嘴一歪,不大情願的說:“別跪著了,既然來了就坐下吧。”
太子妃被一旁的丫鬟攙起,嗚嗚地說:“謝殿下。”
在晉王身旁坐下,瞧瞧瞄了我一眼,沒有怨毒,隻是微微一笑,笑的我汗毛亂顫,也隻好回她一笑,本是想是否該和太子妃打個招呼,但不知該說些什麼,隻好秉著少說少錯的真理,閉口不言。
而晉王也沒有介紹我們認識的打算,說了句:“用膳吧。”便吃了起來。
在太子府用飯自然是旁邊下人站了一大群,太子太子妃是他們見慣了的,而我是新鮮人,自然目光的大多數都聚集到了我的身上,有的人更是誇張的看的眼睛瞪大發了直,隻差沒流出口水。
被這樣的目光盯著如何能吃的下飯,平日是低調慣的,就是以前在崟月皇宮裏,也隻有我與來福兩人,倒還未曾被人如此長時間注視過。
我深切的體會到,明星也不容易啊!
“玲瓏,可是我府裏的飯菜不合你的口味?想吃什麼,我讓廚房再去做過。”
晉王很普通的一句關心話,令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氣。
我忙塞幾口飯菜,艱難地咽下去後忙說:“不是不是,大概是餓過了頭,又有些疲乏,所以不大吃的下東西。”
太子妃忽然盛意拳拳道:“瓊王大約是吃不慣我們北方的菜,臣妾聽說城裏沁香樓的廚子是從南邊來的,做的一手好菜,不如明兒去把他請來,殿下,你說可好?”
不等晉王回答我趕緊推辭:“太子妃的好意我心領了,玲瓏隻是在此住上一晚,不用如此勞師動眾。太過意不去了——”
“應該的,您是殿下的貴客。”太子妃笑的很是溫婉,“瓊王明日就要走?”
晉王道:“父王讓他明日搬去景逸圓。”
太子妃羨慕的說:“父王待瓊王真是好,景逸圓可是父王的心頭好,除了父王自己,還沒讓誰住過呢!”